錦瑟拍了拍奈奈的肩膀:“好了,好了,咱們也別在這兒杵著了,去廚房再把粥熱一熱,主子萬一待會兒起來了餓著了怎麼辦。”
三人說笑著向廚房走去。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屋內,宋雲纓終於悠悠轉醒,只覺渾身痠痛。
宋雲纓坐起身,看到身旁熟睡的獨孤羽,昨晚,他彷彿要將她揉進骨子裡,那份炙熱讓人有那麼一絲欲罷不能。
宋雲纓輕手輕腳地下床,不想吵醒他。
“別走……”
他在睡夢中還含糊其辭地拉著她。
宋雲纓無奈的搖搖頭,到底是年輕人,渾身使不完的牛勁。
她慢慢將手抽出,把他的胳膊塞回被褥裡。
錦瑟和奈奈聽到動靜,忙端了熱水和早點進來。
“主子醒了?用些早膳吧。”錦瑟關切地問。
宋雲纓點點頭:“好啊,我正餓得厲害。”
洗漱,對鏡梳妝。
左臉的腫脹還沒褪去,錦瑟剝了煮熟的雞蛋在她面頰上下滾著。
錦瑟看著都心疼,“多好的一張臉,主子怎任由他們打了去?”
奈奈撇嘴,“就這還是攔著了呢。你是沒見過二姑娘之前的潑辣樣子,要不她出家早,主子非被她給吃了。”
宋雲纓側臉看著銅鏡,“她再狠,也是明刀明槍的來,不必理會。”
“是。”
宋雲纓再問:“宋家可有傳什麼信兒來?”
“暫時沒有,不過奴婢打聽到,昨兒個主子走後,國公爺發了好大的脾氣,大姑娘和二姑娘都被訓了。”
宋雲纓冷笑,“國公爺好大的官威。見我不當軟柿子,又拿捏上別人了。”
“主子如今是王妃,身份尊貴,宋家自然不敢再像以前那樣對您。”奈奈道:“換做是我,昨日就把她給抓了,看她還猖狂不猖狂。”
“你這丫頭,半點氣也沉不住,以後還怎麼做事?”
奈奈意識到自己話說重了:“奴婢知錯了。”
宋雲纓放下筷子,“紫娟安頓好了嗎?”
錦瑟回道:“按主子的吩咐,讓她在園子做些侍奉花草的活兒,紫娟擅長,也樂意做。”
“喊她進來,我有話要問。”
不一會兒,紫娟走了進來,規規矩矩地行禮,“王妃有何吩咐?”
宋雲纓拉起她的手,挽起袖口,“傷好些了嗎?”
紫娟應聲,“多虧主子賜藥,又有奈奈、錦瑟照顧,奴婢已經好多了。”
“這段日子你在宋家,受委屈了。”宋雲纓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別拘束:“我在宋家就是你和奈奈服侍。我出嫁時,你自請在國公府為我孃親看守靈位,燒香祭拜。這份恩情,我永世不忘。”
紫娟眼眶微紅,“主子快別這麼說。主子待奴婢好,奴婢都是心甘情願的,不敢求什麼回報。”
“好了,快別哭了。以後在王府,我不會讓你再受半點委屈。”
紫娟忙擦乾眼淚,“嗯。”
宋雲纓拉她坐下:“紫娟,你在國公府時,可曾聽說我孃的什麼往事?或者,一些特別的事?”
紫娟想了想,“關於陸夫人的謠言一直都是那些,什麼商賈、外室,不過自從袁氏母女死後,下人們說的也少了……現在宋家後院是大姑娘在操持。”
大姐的夫家遠在邊陲,她在京中少說待三五個月,住在宋家也算是替父分憂。
“哦,對了,”紫娟突然想起件事,“前些日子,刁嬤嬤突然去靈前祭拜過夫人,說什麼多虧陸夫人她才發了大財,奴婢覺得稀奇,正想上去問個清楚,她一見是我,反倒慌慌張張的跑了。”
“刁嬤嬤?是宋家廚房的那個廚娘嗎?”
“沒錯,就是她。”
“她與咱們院子從無瓜葛,何來靠我母親發財一說?”
紫娟也這麼認為:“更蹊蹺的是,沒過兩天她就辭了廚娘的差事,回鄉下老家開酒樓去了。聽說,掙得盆滿缽滿。”
“還有這種事?”
直覺告訴宋雲纓,這個刁嬤嬤一定知道什麼。
宋雲纓吩咐道:“想法子打聽打聽刁嬤嬤的下落,家裡幾口人,都跟什麼人來往。得機會,我得見見她。”
印象中,刁嬤嬤只是個胖廚娘,仗著自己在國公府當差時間長,淨愛貪些採買的小便宜,是個惜財如命的人。
是什麼原因,能讓刁嬤嬤在發財時去祭拜孃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