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纓艱難地抬起頭,目光中充滿了不解:“我從來都不認識什麼李侍衛。”
“好一個不認識!那你的香囊怎會出現在他身上?宋雲纓,你當本王是傻子嗎?任由你侮辱欺瞞。”
他猛地一拎,將她摁到牆上。
宋雲纓本以為會痛得要死,但背後卻突然一軟。
原來,是獨孤羽把手墊在了牆上,讓她免於撞擊。
“演戲會嗎?”他在耳邊低聲說道。
她看著他的眼睛,瞬間明白。
獨孤羽是想讓她配合演一出刑訊逼供的戲碼,好讓真正的幕後黑手放鬆警惕,露出馬腳。
宋雲纓強忍著十指的劇痛,高聲道:“獨孤羽,你脾氣乖戾,任意妄為。平日對我非打即罵,縱然沒有李侍衛,也會有王侍衛、張侍衛,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賤人!”獨孤羽“掐上”她的脖子,狠狠道:“本王今天就看看你的骨頭有多硬。”
言罷,獨孤羽抽出刑具,夾在宋雲纓的指甲上。
“你好歹叫幾聲吧?”他給她使眼色。
宋雲纓會意,立刻撕心裂肺的叫著,“獨孤羽,你負心薄倖、濫用私刑,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混賬——”
她把能想到的詞都罵了出來。
只見獨孤羽把宋雲纓十個“指甲”生生地拔了下來,血淋淋的仍在桌子上。
連一向心狠的常公公都倒吸一口涼氣,摸著胸口說道:“這譽王真是邪門,對枕邊人都能下此毒手。”
小太監連連點頭:“乾爹這下可放心讓他審案了,他可比咱們狠。”
“再等等。”常公公很警惕,帶著一干人繼續躲在暗處觀察監視。
這邊獨孤羽提醒宋雲纓道:“罵的再狠點……”
只見他拿出明晃晃的匕首,將宋雲纓的手按在桌子上,高聲道:“本王待你不薄,為何如此待我?!”
宋雲纓知道若不將戲做足了,難以騙過常公公。
於是心一橫,罵道:“獨孤羽,你就是個十足的瘋子,短命鬼,生不出崽的公雞!整日陰晴不定,為非作歹,跟你在一起就是天大的折磨,沒有一日開心過,我自己找些樂子怎麼了?”
“找死。”
獨孤羽匕首刺下,一根血淋淋的手指滾落在地。
“啊——”宋雲纓演技超群。
小太監隔著窗子都覺得疼,“乾爹,譽王他不會真瘋了吧。咱們再不攔著,就鬧出人命了。”
“急什麼?”常公公嘴角的笑在暗牢裡顯得更加陰森,“咱們這位九殿下,年少時,可是看著老虎活活把人咬死都不眨眼的主兒。”
“把老虎吃人當雜耍看?天爺啊。”這也太殘暴了。
“早就聽說他身患隱疾,不能生育。這女人也是活該作死,哪壺不開提哪壺,換做是我,必定將她碎屍萬段。”
小太監撓頭著嘟囔,“乾爹,咱們本來不就絕了後嗎。”
“你個蠢貨!”常公公作勢要打他,又怕驚動對面的譽王,於是壓低嗓音說:“還不滾出去,淨在這兒給咱家丟人現眼。”
此時,獨孤羽與宋雲纓演得正如火如荼。
“你這個沒良心的……”宋雲纓“疼”得哭倒在地,順手將那根蘿蔔削成的指頭藏在袖下。
“一會兒本王讓你嚐嚐什麼是真正的狠毒!”
獨孤羽拽起她的衣領,另一手悄無聲息地扶住了她的腰,瞬間在她耳邊低下聲音,“我偷了父皇的腰牌,瞞不了多久,今晚你就得跟我走。”
宋雲纓緊有顧慮,“王爺帶我出去容易,可想堵住悠悠眾口卻難。”
“本王不在乎。”
“太后呢?她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太后與皇后不和睦,後宮中明爭暗鬥多年,有這麼好一個機會打壓皇后,太后怎能輕易放過?
況且此次出師有名,畢竟是條人命,李侍衛還是御前的人。真相還未水落石出,誰敢輕舉妄動,就是跟太后作對。
獨孤羽告訴她:“那邊還沒吐口。”
刑訊的第一天,宋瑤仙一定會硬撐下來,因為他們知道,一旦承認姦情,下場只會更慘。
獨孤羽問:“難道讓我眼睜睜地看你在這兒受刑嗎?”
“王爺,當務之急是把案子查清楚。”
宋雲纓把當日發生的事撿要緊的說,然後補充道,“我用迷香散將他們二人迷暈,然後把李侍衛推到床下,可是,他為什麼死了,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