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纓神色自若,“確實沒有。”
宋雲纓跟獨孤羽被分開在兩間牢房,對著門。
趙二郎笑,“別怕,只要你聽話,本公子不會為難你的情哥哥。”
她比他笑得還燦爛,“怎麼個聽話法?”
“小娘子先喊我一聲‘官人’聽聽。”
獨孤羽不由得眉心一皺,隔著木柵欄一股邪氣撲面而來。
“官人。”
“哎~這就對了嘛,來,讓哥哥疼疼你。”趙二笑得眉飛色舞。
宋雲纓雖喊了,卻不是對著趙二,“官人,這姓趙的目無法紀,若不治治,恐怕會有更多的良家女子遭殃。”
“他是活膩了。”獨孤羽抄著手,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趙二郎氣道:“臭娘們,你敢耍我?”
“耍你又怎樣?有本事叫你二叔過來定我們的罪。”
“你給我等著!”
他瞧這倆不知死活的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意料之中,宋雲纓他們剛被關進牢裡不到半個時辰,尚書大人就著急忙慌地趕到大牢。
只見趙大人滿頭大汗,嘴唇發乾,想是知道一旦事發,自己有幾顆腦袋也不夠砍的。
“臣叩見九殿下。臣救駕來遲,罪該萬死!”
尚書大人把頭磕得頭破血流,誰也勸不住。
只因請神容易送神難。
趙二公子剛才還挺著臉囂張無比,此時在一旁驚得下巴快要掉在地上的樣子。
“二叔,你說……你說他是誰?!”
尚書大人直接甩了他一巴掌,又照著他猛踹一腳,吼道:“混帳羔子,擦擦你狗眼看看,這是九殿下!你還不跪下來給殿下請罪!”
九殿下?!
皇上嫡出,千寵萬愛於一身的九皇子獨孤羽?
趙二公子都被打懵了。
再也沒了剛才的氣焰,腿似泥鰍一般軟在地上,爬也爬不起來。
尚書大人陪著笑臉,“九殿下,是這幫蠢貨有眼無珠,抓錯了人。府衙外馬車已經備好了,微臣這就送您回宮。”
趙二公子早已語無倫次,“殿下……我……不是,草民……有眼無珠還請殿下饒命。”
獨孤羽繼續抄著手,坐在乾草垛上,清冷得很,“別啊趙公子,待會兒還得讓拙荊陪您多喝兩杯呢。”
宋雲纓眉梢微顫。
卻也接話,“是啊,趙大人不如去備些薄酒,本宮好陪令侄暢飲一番。”
趙二公子更是大驚失色,也不敢結巴了,“九殿下,娘娘,都是草民有眼無珠!草民該死!”
“什麼娘娘?剛才一口一個小娘子不是喊得挺起勁?”
“草民喝醉酒昏了狗頭,胡言亂語,衝撞了殿下和娘娘,罪該萬死!”
頭磕得咚咚響,一旁的尚書大人也是大氣不敢出。
獨孤羽蔑聲問道:“你說你錯了?”
趙二猛磕頭,“是,大錯特錯,千錯萬錯!”
獨孤羽微微抬眸,睥睨道,“可是孤最討厭,隨意認錯的人。”
趙二公子被嚇得直接尿了褲子。
還是尚書大人見過世面,頂得住,“這逆子闖下如此彌天大禍,都是微臣之過。微臣願替逆子贖罪,只要九殿下一句話,微臣乃至整個趙家都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皇上把這位嫡子當命根子一般愛護,為他殺了不少人,今日之事若敢傳到皇上耳朵,只怕趙家要大禍臨頭。
尚書大人見獨孤羽紋絲不動,只能丟擲殺手鐧,“如今東宮未定,朝野不穩,微臣不才,願為殿下鞍前馬後。”
如果剛才還是試探,現在就是站隊表忠心了。
趙家也算一門忠烈,當年平叛時,男丁皆為國捐軀。只剩一個趙秉義如今掌管吏部,掌握各級官員的升遷大計,還有個能在皇帝面前吹枕邊風的貴妃妹妹。
因此他的話,在朝野很有分量。
但獨孤羽斜睨著他,輕聲嗤笑,“怎麼,沒你們趙家,孤就無法在宮中立足嗎?”
“臣不敢!”趙大人拜道,“臣只想為殿下盡一份綿薄之力。”
獨孤羽帶著淺淺的嘲諷,“孤要你趙家作什麼?孤只要他的命就夠了。”
趙二公子聞言,白眼一番,直介面吐沫子暈死了過去。
還以為他是個什麼厲害人物,原來也只是個狐假虎威的草包。
尚書大人深知九皇子是個油鹽不進的孤傲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