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奈被這胭脂粉嗆得難受,厭惡道:“一邊待著去。”
“呦,還是位清高的爺。”姑娘們嬉笑一番,“不過來我們這兒的爺,不是假清高,就是裝清高。”
“瞧二位清湯寡水的,”另一個跟著起鬨,“別不是個雛兒來咱們這破殼的吧,哈哈哈。”
宋雲纓不想在大廳過多的惹人注目,於是很嫻熟地摟上姑娘的腰,一釘金子塞進腰帶中,“樓上找個雅間,把小爺伺候好了,少不了你的好處。”
姑娘拿了錢自然高興帶路,“請問官爺尊姓大名啊?”
“宋。”
“宋大官人,您快裡面請~”
姑娘們這才殷勤把宋雲纓她們帶入四樓廂房。
進了屋,姑娘細聲軟語地伺候,卻不見二位恩客展顏,其中經驗老道的紅衣姑娘問,“爺,您瞧著不是來尋樂子的,倒是像來尋人的。”
宋雲纓透過窗子看下去,一樓戲臺的前排,獨孤羽和朱鳴塵正在品茶談戲。
雖說陷於喧鬧的人群中,可如此俊秀的男子一眼就能被人看見。
宋雲纓將一張三千兩的銀票放在桌子上。
問道:“樓下那二位公子來此,所為何事啊?”
紅衣姑娘微笑,小嘴一吹,將銀票吹回到了宋雲纓面前。
“無可奉告。”
奈奈把酒杯一擱,“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來我們這兒找人的無非兩種,要麼捉自家官人的奸,要麼尋對家的仇,”紅衣姑娘面若桃花,“小娘子屬於哪一種?”
奈奈挺直腰板,“你說誰是小娘子?”
“得了,二位別裝了。我閱人無數,是男是女,一上手就知道。”
宋雲纓見自己的身份已被看出,索性開門見山,“你要多少才肯說,開個價吧。”
紅衣姑娘扭著水蛇腰踱步,“若娘子問的是別人,這三千兩綽綽有餘。若是樓下那二位爺,娘子便是搬座金山來,我也不敢開口。”
“那你是認識他們了?”
“認不認識,也不能告訴你啊。”
奈奈一拍桌,“你別蹬鼻子上臉,你知道我主子是……”
“奈奈,坐下!”宋雲纓制止了她,“先喝杯茶潤潤口。”
“主子!”
“聽話,”宋雲纓把茶遞給奈奈,轉頭又問那二位:“姑娘若有顧慮,那就把你們老闆娘請來吧。”
紅衣姑娘則明確表態,“朱統領如此不可一世的人物,尚且要在那位銀髮公子身前卑躬屈膝,只怕娘子就算把我們老闆喊來也是沒用。咱們姐妹在外討生活,錢固然重要,可命更重要,不是嗎?”
“你又沒犯法,怕他朱鳴塵做什麼?”
“瞧你說的,朱大人是皇權特許,有先斬後奏之權,娘子不怕是因為你們的關係近,我們可就不一樣了。”
這對姐妹花多半是把宋雲纓當作成朱鳴塵的夫人,到花樓來找丈夫的晦氣。
另一個姑娘道:“姐姐別跟她們廢話,我瞧她們就是來找茬兒的。得罪了朱統領,就是砸我們的飯碗。要麼你們識相點自己走,要麼我喊人把你們轟出去!”
“你敢!”奈奈忙護在宋雲纓身前。
“怎麼不敢?你也不想想,逢春樓如果沒點靠山能在徽京開成第一花樓嗎!”
說著她就要開門去叫打手。
宋雲纓快步上前,攔在門口,“有話好商量,何必大動干戈?”
青衣姑娘不屑道:“跟你有什麼好商量的?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種官家女子,自以為清高,沒本事籠絡夫君的心,反倒跑我們這兒鬧事。可笑至極。”
“聽姑娘的意思是不肯幫忙了?”
“幫,不,了!你們滾不滾?不滾我可喊人了,撕破了臉誰的面子上都不好看!”
宋雲纓不想暴露,見見講理行不通,只得來硬的。
她抓起香囊中的粉末,撒到兩位姑娘的面前。
隨著白色粉末在空中散開,姑娘眼前迅速模糊,感到一陣眩暈,身體不由自主地軟了下來。
“快來幫忙啊!”宋雲纓招呼奈奈把她們扶到一旁的軟塌上。
“主子,你用的這是?”
宋雲纓,“迷神散。”
奈奈看著暈倒的姐妹花,又上下打量著自己,“那奴婢怎麼沒事?”
“傻丫頭,忘了剛才我讓你喝得那杯茶了?”
“原來裡面有解藥!”奈奈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