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甚至連螻蟻都算不上,失去聯姻價值的田惜時,則會徹底成為某個人的血庫。”
秦渺眨了眨眼睛,滿意地看著自季嶼川額角滴落的汗珠。
咖啡館裡的溫度維持在最適宜人體生存的區間值。
他流汗的原因……顯而易見。
唉,她有什麼辦法。
都是被逼的啊。
人家敢做初一,她怎能不做十五?
雙方的籌碼都已擺上明面。
秦渺從容不迫:“現在,該你做選擇了,當然,無論你選擇哪個,我都奉陪。”
記住,這個選擇不是一對一,而是牽一髮則動全身。
秦渺調出手機倒計時功能。
“我只等你三分鐘。”
三分鐘後,只要季嶼川不停止無底洞計劃。
她就可以開始了。
她有把握能接回爸媽。
其他的,大不了宣佈破產。
倘若出現萬一……沒關係,她一定讓罪魁禍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秦渺已做好最壞打算。
季嶼川汗流如水,胸腔裡的心臟彷彿要跳出來,‘咚’、‘咚’、‘咚’的泛疼。
“最後三十秒。”
……
“二十秒。”
……
“十、九、八……”
壓力越來越重,在秦渺數到三時,季嶼川終於扛不住。
“等等!”
他拿出手機,播出越洋電話。
“停止針對秦肆的圍獵計劃。”
“我說停止就停止!”
“我會給威廉姆斯家族交代!”
季嶼川的語氣越來越狂躁。
電話那頭的人一頭霧水,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顯然只能照著做。
等他結束通話,秦渺腦袋裡緊繃的弦緩緩放鬆。
她心裡並沒有表面上那麼淡定。
她一早就說了,父母確實是她致命的把柄。
她只是在賭季嶼川是否真的能豁出去。
他豁不出去。
她賭贏了,主動權再次回到她手上。
秦渺說:“最遲後天,我要在國內見到我的父母,等他們安全回國,季氏地產的股份,我可以以高於市場價的價格出給你。”
不出不行。
狗急也會跳牆。
季嶼川現在都把腦筋動到她父母身上了,下一次不知會做什麼。
他只是現在豁不出去,不代表永遠豁不出去。
作為一個合格的投資者,要會規避風險。
季嶼川面無表情。
“我會重新擬定合同。”
“秦渺,論卑鄙,我不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