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話術,熟悉的敷衍。
連藉口都不帶換。
傅則其‘哦’了聲,沒說信不信。
他把人拉起來。
秦渺小心翼翼地往下瞥了眼,又飛快轉移視線。
顯然某人已經平復好了。
傅則其:“這幾天留在這裡,我繼續教你。”
秦渺有點糾結:“你這麼忙……要不讓江餘教我?”
“他沒空。”傅則其淡淡開口:“他陪女朋友出差去了,歸期不定。”
江餘:意外得來的假期簡單又美好,感謝上天的饋贈。
他牽著她的手離開訓練室。
一路上的傭人們紛紛垂下眸子。
秦渺掙了又掙,低聲提醒:“說好了是地下戀情,暫時不公開的,你快放開我!”
她可不想轉頭就接到質問電話。
傅則其不滿,又拗不過,只得心不甘情不願地收回手,然後眼睜睜地看著秦渺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走在前頭。
傅則其:“嘖。”
麻煩。
是他見不得人還是她見不得人。
罷了。
順順她的意也好,免得最後把人惹惱了,還得他來哄。
夜晚時分。
秦渺收到了一份關於蔣中城的檔案,其中甚至連他和田惜時母親幾十年前的愛恨情仇都調查得一清二楚。
這一瞬間,秦渺只有一個想法。
‘一千萬白花了’
傅則其很淡定:“像這種小事,我能做的比外面的人更好。”
所以為什麼要求助外人?
最好用的明明就在手邊。
要知道,他擅長製造問題,也擅長解決問題。
“嗯嗯!”
秦渺點頭,沒聽出他的言外之意,胡亂回應。
她在翻閱蔣中城國外那個家的資料。
他國外的女兒果然生病了。
那個女孩是rh o型血,因為白血病需要進行骨髓移植,但因為病情嚴重,簡單的骨髓移植只能在一定程度上緩解症狀而不能徹底根除。
需要定期移植骨髓。
所以,如果田惜時能夠配型成功。
她大概要成為那個女孩兒的移動骨髓庫。
再往下翻一頁。
最新訊息顯示已經配型成功了。
這可真是天降橫禍。
季飛說田惜時懷孕了,那個孩子……大機率保不住。
傅則其提醒:“讓你的人撤了,他再查下去,很快就會暴露。”
秦渺沒有犟嘴,一邊幸災樂禍,一邊飛快給身在m國的偵探發撤退指令。
書房裡,傅則其聯絡了魏良。
“呦,稀奇啊,你居然主動聯絡我了,看來明天的太陽要打西邊出來。”
影片裡的男人染了金髮,叼著煙一如既往的吊兒郎當。
傅則其:“今年十一月m國該重新選舉參議員了。”
魏良眼皮子跳了跳:“你什麼意思?”
傅則其:“幫我拉一個人下馬。”
魏良煙掉了:“……你覺得我有那本事?”
傅則其:“亞當斯家族的女兒不是看上你了嗎?我的好兄弟,你願不願意為我賣身?”
魏良:“……”
他媽的。
這輩子第一次從傅則其嘴裡聽到‘好兄弟’三個字。
結果是想推他進火坑。
真就是有事兄弟上,無事插兄弟兩刀嗎?
……
m國。
醫院私人。
“爸,我懷孕了,不是我不願意給妹妹捐獻骨髓,是我真的不能,我想要這個孩子,它也是您的外孫啊!”
冷冰冰的病房裡,剛做完匹配手術,臉色蒼白的田惜時一手捂住腹部,一手扯著蔣中城的褲腳哭求。
什麼試鏡,什麼投資都是假的!
她的親生父親騙她來美國是為了抽她的骨髓救那個同父異母的妹妹!
憑什麼!?
她不願意!
蔣中城居高臨下地冷眼看她。
“不管你能不能,你都必須能,孩子以後還會有,但你的妹妹只有一個”
“你如果識趣點,願意心甘情願地上手術檯,我會在honey(親愛的)那兒給你爭取最大的好處,絕不虧待你。”
到底是親生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