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的夠了。
他一個導演,居然要被考驗演技!
簡直倒反天罡!
心亂如麻的陳國華轉過身,抬手喊來陳思量,把這件事交代了下去。
下午三點半,劇組出山採購的工作人員和秦渺的保鏢一同進山。
看見陌生的面孔,村裡的老人團團圍上,將車輛擋在進村的路口,聲色俱厲的質問——
“你們早上才出去三個人,怎麼回來了八個人?”
“是啊。”
“走走走,我們村裡不歡迎陌生人。”
得到訊息的陳國華一路小跑到村口,剛靠近就聽見幾個老菜幫子雜七雜八的聲音。
一時有些牙疼。
換做以往,他可能會覺得老年人嘛,又住在深山裡,免不了守舊排外,遇上陌生人盤問幾句很正常。
但自從聽了秦渺一番話,真是看哪哪都不對勁。
不就是來幾個人,半個村的老人都擠了過來,用得著這麼緊張?
想到秦渺的囑咐,陳國華故作淡定地撥開人群:“都堵在這兒幹什麼?”
一位頭髮花白的老婆婆橫挑鼻子豎挑眼:“小陳啊,之前就跟你說過,來多少人都要提前跟村子裡報備,你這一聲不吭地帶陌生人來,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陳國華表現得很沉穩:“老人家,要說過分,還是你們村裡的人更過分——要不是昨天晚上出了意外,我需要喊專業人士來築玻璃牆?”
一聽昨晚的事,老人家不吭聲了。
只用渾濁泛黃的瞳孔緊緊盯著陳國華,臉上的皮隨著褶皺鬆垮。
有點恐怖。
不能惹怒他們。
哪怕村子跟‘拐賣’無關,可劇組還要在這拍攝一個月,拍攝途中怕有人作怪。
更別說萬一村子真跟拐賣有關……
就算全村只有一兩個惡人,也足夠他們吃一壺。
陳國華吸了口氣,又緩緩吐出。
“一個村子幾百人,難免有人心存不軌,我沒有遷怒大家的意思,只是我們也得為自己的安全負責,再說了,關於築牆的事兒,今天早上我就跟村長說過。”
“也就多了五個人,大不了我再加五個人的人頭費。”
租賃場地拍攝,45萬。
人頭費一位一萬,37萬。
哪怕再加5萬,也才42萬。
就當買個心安。
聽到陳國華讓步,有了錢,老人家們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讓開進村的路。
保鏢們順利到達目的地。
他們穿著便服,直接到女宿舍建玻璃牆,在陳國華的配合下,遠遠看去跟普通的劇組工作人員沒兩樣。
半小時後,唯一的女保鏢被帶到秦渺面前。
“秦小姐,傅總實在擔心您的安危,派我來貼身保護。”
秦渺:“……”
她並不覺得有這個必要。
但人來都來了,總不可能再讓人回去。
秦渺退步:“行吧,你叫什麼名字?”
“秦小姐可以叫我薛子,薛仁貴的薛,子彈的子。”
秦渺:“薛子,你不用太緊張,就當來旅遊的。”
薛子答應得很快。
但工作幾小時後,秦渺發現,薛子一直在她的視線之內,兩人間的直線距離不會超過五米,確保無論發生任何事都能在三秒鐘之內到達她的身邊。
楊馨問:“那人是誰?”
秦渺沒有隱瞞:“我的保鏢,晚上會和我們一起睡。”
一聽是保鏢,楊馨喜聞樂見,連忙和室友們分享好訊息。
大家臉上都露出喜色。
沒人覺得秦渺耍大牌。
畢竟,有了昨天晚上的驚魂事件後,大家都心有餘悸,今晚怕是沒幾個人能睡得好。
但有保鏢就不同了。
多一個保鏢,多一份安心。
這個保鏢來得好!
夜晚降臨,等到今天最後一場戲拍完,已經凌晨一點半。
薛子鋪好行軍床,睡在臥室門後。
終於放下心來的女演員們睡了個昏天黑地,直到第二天早上公雞打鳴時才清醒。
如此又過了十天。
薛子把手機遞給秦渺看:“您的懷疑是對的,這個村落確實有問題,阿大他們探查過,村民們大多有兩個地窖,一個地窖儲存糧食,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