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國華同樣吃驚:“真發?”
秦渺抹去眼角的淚,任由特妝師給她補妝,隨口說:“剛好換個髮型。”
換髮型誰換狗啃的啊!
周言嘴角抽了又抽,但一看秦渺毫不在意,只好把心疼壓了回去。
罷了罷了,渺姐高興就行!
補完妝的秦渺蹲在攝像機前看回放,看完後問陳國華:“導演,我剛剛表現得還可以嗎?”
陳國華給了她個肯定的眼神:“很可以!”
比他想象中的好太多!
只要按照這個水平演下去,他相信,當電影播出那天,就是秦渺一雪前恥的時候!
以後再也沒人說她演技差!
秦渺滿意了。
不枉她把‘黛玉葬花的花籃’用在了自己身上。
林妹妹真不是誰都能當的,她心揪地難受,一想到這個效果還會持續一月,就更難受了。
導演若有所思地盯著秦渺的頭髮:“剪都剪了,不能浪費。”
於是一咬牙一拍板,趁秦渺情緒到位,又繼續拍了幾個小A同學被霸凌者們扯頭髮扇耳光潑冷水的鏡頭。
每一場最多NG一兩回就過。
吳明撓撓額頭,百思不得其解:“秦渺是上了什麼演技速成班嗎?”
瞧瞧這悲傷的表情,心酸的眼神,彷彿被全世界拋棄了的破碎感,簡直不像演的。
周言在一旁抹眼淚:“可不是,望春風老師都給渺姐上了大半個月的課了。”
望春風?
那難怪了。
這位可是娛樂圈最有名的演技老師。
有望春風指點,難怪秦渺進步神速。
到今天最後一場戲,見陳國華喊了聲‘咔’,周言連忙衝過去把毛巾披在秦渺身上,滿臉憂愁地擦她臉上水滴。
“渺姐,你這麼拼做什麼?導演說了,咱們預計得拍兩個月,你的戲份可以稍微往後面壓一壓。”
這一天下來,又是挨耳光又是被潑涼水,估計渺姐這輩子都沒吃過這樣的苦,雖然明知這是每個演員的必經之路,周言還是很痛惜。
多麼完美的一張臉啊,怎麼能被扇呢?
還好那幾個新人演員手裡有數,導演也借了借位,不然……
可遭老罪了。
秦渺一邊擦頭髮一邊說:“我的戲份不僅不能壓,還要往前面提。”
周言不理解:“為什麼?咱們後面又沒有工作。”
秦渺:“有點私人的事兒要辦。”
等拍完《醒不來的夢》,就到她過死劫的時候。
劇情可以走,但怎麼走她說了算!
她很好奇,在季爺爺還沒有死的情況下,季嶼川還敢不敢對她動手?
但敢不敢都沒關係,她會讓他動手的。
畢竟,人不能一輩子提心吊膽。
她一定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希望他也不要讓她失望。
當秦渺把提前拍攝的需求向陳國華提出時,陳國華一張口就想懟人,但他很快反應過來,眼前這位不僅是個演員,還是金主爸爸。
於是把不好聽的話咽回去,重新組織語言委婉開口:“剩下的大部分戲對情緒要求很高,要逐漸表現出小A同學的憤怒、瘋狂、掙扎、殘忍,簡單說就是要演出精神病的狀態……一般來說,正常人的情緒不太可能在短時間內進行大跨越的轉換。”
陳國華拒絕了。
他不認為秦渺能在短時間內做出這麼大的轉變。
“我不是普通人。”
秦渺自信又張揚:“別人做不到,不代表我做不到!”
沒有什麼是擁有炮灰群的她做不到的!
陳國華的嘴角抽了抽:“你能在短時間內把自己變成一個瘋子?”
不是隻會哇哇大叫的瘋子。
而是心思縝密,腹黑殘忍!
小A同學的副人格就是個反社會性變態!
秦渺:“我可以,給我三天的時間!”
陳國華挑眉,退步:“只要能達到我的標準,我就同意你的要求。”
任何人都不能降低他的拍攝要求!
金主爸爸也不行!
回到賓館,躺在床上的秦渺開啟炮灰app錢包。
道具[黛玉葬花的花籃]生效中。生效物件——秦渺,倒計時29天17時32分57秒
道具[夢魘符]: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