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邊說邊開藥方。
護士立刻按照藥方給秦渺吊上抗過敏的藥水。
催!情!藥!
給秦渺下藥,又把她扔在荒無人煙的地方,還聯絡幾個混混,季嶼川想做什麼不言而喻!
他是真的想死!!
傅則其臉色黑沉,表情尤其恐怖。
“她什麼時候能退燒?”
“大概半小時左右。”
醫生不由得在心裡嘀咕‘什麼狗血事件’。
他看了眼人事不知的秦渺,心道哪家的混小子這麼不怕死,敢給傅家人下春藥?這要是被查出來,按照少爺的脾氣,那人不死也得脫層皮!
沒錯,在醫生眼裡,秦渺雖姓秦,但卻早就是傅家的人了。
他等護士調好滴速,再觀察了十分鐘,確定沒問題後兩人就下樓待命。
傅則其坐在床邊,時不時量一下秦渺的體溫,直到又過了半小時,她的體溫才從38.9降至37.2,仍處於低燒狀態。
傅則其伸手輕輕摩擦她的臉,神情前所未有的嚴峻。
她這麼笨,他該拿她怎麼辦才好。
……
翌日早晨。
精神抖擻的季嶼川坐在客廳等訊息。
可等了好一會兒,都沒等到任何人的電話,他有心想問那幾人任務完成得怎樣,又突然想起來,為了防止任何人查到他,他早把聯絡那些混混的手機和卡扔在半路。
於是他只能耐著性子等。
九點一十五,有人按響別墅外的門鈴。
季嶼川以為是秦家的人找上了門,唇角立刻揚起志得意滿的笑,他甚至已經想好了等會兒該怎麼應付秦家的質問。
就說‘中途秦渺吵架離開了’、‘他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兒’、‘什麼?秦渺受到傷害了嗎’。
那些混混還是靠譜,不枉費他花的那五百萬。
兩分鐘後,季嶼川走到院子裡,邊朝外面問是誰邊開啟院門。
開門的瞬間,他表情徹底凝固。
門外竟站了一群警察!
警察手持證件:“你就是季嶼川?你涉嫌傷害無辜婦女,這是搜查令和逮捕令,你被逮捕了!”
說完就準備給他戴手銬。
季嶼川下意識後退兩步:“警官,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警察強行把手銬給他戴上:“等跟我們去了警察局,你就知道有沒有誤會!”
季嶼川慌亂地垂下眸,心底的不安逐漸蔓延。
絕不會查到他身上。
他已經把尾巴都處理乾淨了!
他吸了口氣:“我要聯絡我的律師!”
警察動作粗魯地押送他上警車:“請律師是你的權利!配合調查是你作為公民的義務!”
江城總警局。
季嶼川被扣在審問桌上。
他對面坐了兩個千錘百煉的老警官,一看就是審問的老手。
在老警官身後還有一面黑色的鏡子。
季嶼川極力控制面上表情,不敢露出任何異常,他知道在那面鏡子後面還有人會分析他的微表情。
他面前的這兩個一個負責審問,另一個負責記錄,負責記錄的還戴了個小型藍芽耳機。
警察面色嚴肅地開口:“季先生,我們有幾個問題需要你如實回答。1.昨天晚上秦小姐是幾點到你家的?2.秦小姐又是什麼時候離開的?3.是你送她走的,還是她自己走的,如果是你送的,那你們大概在幾點分別?”
季嶼川沒急著回,反而露出驚訝的表情:“我當然願意全力配合警官們的調查,但你們可否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秦渺出事了嗎?”
警察追問:“你為什麼會覺得是秦小姐出了事?”
季嶼川愕然:“你們問我的問題都是圍繞著秦渺問的!”
警察並不否認:“那麼就請你基於這個猜測,回答我前面的幾個問題!”
季嶼川仔細回想。
“具體時間我記不太清了,但我大概在六點二十左右打電話催過她,算上堵車時間,她到我家時應該是8-9點。”
“至於她是什麼時候離開的,我真記不清楚了,我最近和她鬧得不太愉快,在飯桌上又大吵了一架,她飯都沒吃完就走了,時間可能是十點?還是九點半?”
警察又問:“她一個人走的?你就沒送送她?”
季嶼川苦笑:“我哪兒敢啊!她都恨不得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