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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準這個機會,時卻展開真實的進攻。
趁壁虎因下撇格擋而右手被佔用,她計算著,不避反迎,矮身,大跨步向前。
左手成掌狠切壁虎的右手腕,右手匕尖斜向上,她用恰好位於壁虎匕首鋒芒之外的角度,猛地往自己的前右側重重一刺,直中壁虎的下腹!
“嗶!”
彩光閃過,二人一觸即分,時卻衝壁虎微挑眉頭。
壁虎揉揉被擊中的部位,那處蔓延開來極為令人不適的重重鈍擊感。興奮的笑容爬到他臉上。
“好!”他喝道,“再來!”
搏鬥繼續。
唯一的場外觀眾沈司奧雙手交叉抱臂,眼神的落點不斷隨時卻的位移而改變。
他不擅長戰鬥,瞅了半天,勉強看出二人的情況似乎和昨天差不多,基本平手;你來我往中,部分時間裡是時卻刺中壁虎,部分時間裡是壁虎擊中時卻。
偶爾,時卻和壁虎中,會有一人的匕首還會被另一人擊飛。
隨後,手無寸鐵者將不得不怎麼狼狽怎麼來地在八角籠中亂竄逃跑,絞盡腦汁伺機撿拾回武器。
待戰鬥進行到白熱化,八角籠中的彩光閃爍得更密,警示響動一聲接一聲。
等到即將結束的末尾,這二人無不喘粗氣,面帶因劇烈運動而自然上臉的紅暈,胸膛急劇起伏。
當他們走出八角籠時,壁虎滿頭大汗,額角不斷有成股的汗水留下;他穿著的緊身內搭為黑色,此時放眼望去,盡是深一塊淺一塊的。
相對之下,時卻的流汗程度遠不及壁虎,只鬢邊因有細密的汗珠聚集而顯得潮溼。
武器架邊上搭了兩條雪白的毛巾,一看便沒被人使用過。
壁虎拎起一條丟給時卻,撿了邊上飲料箱裡的兩瓶功能飲料再扔給她,並不意外地看時卻順手將其中一瓶塞給沈司奧。
他拿了剩下那條毛巾擦起汗,不無遺憾道:“你要用帶電擊的那款,能更接近實戰。”
時卻隨意擦了擦臉。
她差不多摸清了些壁虎的秉性。
她不願意於陪練時動真格的,不動用原來武器架上的任何開刃兵器,壁虎並不逼迫她,只是讓武器架上默默出現了專用於訓練的、殺傷力低的器具。
同時,名義上是陪練,可壁虎不屑在武器選擇上佔便宜,他只會和她的所選高度保持一致。只有她選了帶電擊的那款匕首,壁虎才會允許自己取那款匕首作為武器。
但哪個打工人樂意增加自己的上班難度呢?
時卻打著哈哈,表示陪甲方玩電擊play是另外的價錢。
她一指沈司奧掛在腰間的電擊器,意味深長道:“上個陪我玩電的人,最後的下場可不怎麼好。”
壁虎冷不防被她噎到,索性選擇趕人。
時卻甩甩毛巾,“這個?”
“你帶走。”
將毛巾順手搭在肩上,時卻和沈司奧轉身準備出帳篷。
走出沒幾步,她被壁虎叫住,回頭,這蠍子的二把手邊穿外套,邊說忘了感謝她昨天去給花朵姐送書。
“話說,你幹什麼了?”壁虎道,“花朵和我講,以後別讓你去她那。”
饒是他面色如常,看樣子沒有打算秋後算賬的意思,時卻也不禁有點尷尬。
總不能說我差點衝你物件發火了吧?
見她眼神遊移,壁虎頗有些頭疼地按按額角,摸出煙盒和打火機,抽了支菸點上火。
“花朵不肯和我說,你怎麼也一幅……”他的言語間透出股無奈,“行,我打住,不往下探。”
“方文文那小子也是,遲早我修理他一頓。算了,蝴蝶,後邊再有要送東西的事情,我直接找你。”
?
時卻腦袋上幾乎要具現化問號出來。
大哥,你物件不是明擺著不待見我嗎?
壁虎哈哈大笑。
他深深地吸了口煙,吐出雲霧般的煙氣,神情在這煙氣中顯得略微模糊不清。
“她是不是直接說,希望你以後也別再出現?”
“嗯。”
壁虎揮揮手,打散眼前的稀薄白煙。
“我瞭解花朵,她不討厭你。相反,她挺喜歡你這類人。走吧,有她的事我再另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