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歡的話音剛落,門外響起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杜掌櫃慌慌張張地跑進來:“沈掌櫃,陳世安把醉仙樓給圍了!”
“圍了?”沈清歡放下茶杯,“來了多少人?”
“起碼五十個!”杜掌櫃擦著額頭的汗,“他們手裡都拿著棍棒。”
林修站起身,把扇子收進袖子裡:“你在這等著,我去看看。”
“不用。”沈清歡也站了起來,“我倒要看看他這是想幹什麼。”
兩人走出前廳,只見醉仙樓門口圍了一大群人。
為首的正是陳世安,他穿著一身綠色長衫,臉色鐵青。
身後站著幾十號人,手裡都拿著木棍。
“沈清歡!”陳世安指著她,嗓門提到最高,“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沈清歡理了理袖子。
“你明知道那些鋪子都是給我供貨的,你為什麼要收購他們?”
“我做生意,買賣自由。”沈清歡冷笑,“怎麼,你還想管我花錢的地方?”
“你...”陳世安氣得手指發抖,“你這是想斷我的貨源!”
沈清歡抬手拍了幾下:“陳掌櫃說得對,我就是想斷你的貨源。
不過,你不是說自己的供應商多得是嗎?怎麼,這就坐不住了?”
“你...”陳世安臉漲得通紅,指著沈清歡:“你敢斷我的貨源,我就砸了你的店!”
“來啊。”沈清歡往前走了兩步,“你要是敢砸,我就讓你把牢底坐穿。”
陳世安一揮手:“給我砸!”
身後的打手們舉起棍棒,就要往裡衝。這時,街角突然傳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
轉眼間,五十多個穿著勁裝的漢子從巷子裡走了出來。
這些人個個腰板筆直,手裡提著明晃晃的腰刀。
領頭的是個身高八尺的大漢,面板黝黑,手臂比普通人的大腿還粗。
“你們是什麼人?”陳世安往後退了一步。
“京城提刀營,營長錢大力。”大漢拱了拱手,“奉命保護醉仙樓的安全。”
陳世安臉色大變:“提刀營?”
“沒錯。”錢大力把腰刀往地上一杵,“聽說有人想砸醉仙樓的店,我帶弟兄們來看看。”
陳世安咬著牙:“錢營長,這是我和沈清歡的私事...”
“私事?”錢大力冷笑,“砸店打架可是重罪。
你要是想鬧事,我就把你們全抓進大牢。”
陳世安看看身後的打手,又看看提刀營的人,額頭冒出冷汗。
那些打手也都往後縮,沒人敢上前。
“算你狠!”陳世安咬牙切齒,“你給我等著!”
說完,帶著人灰溜溜地走了。
錢大力收起腰刀,轉身對沈清歡拱手:“沈掌櫃放心,從今天起,我們提刀營會日夜看守醉仙樓。”
“有勞錢營長了。”沈清歡笑道,“回頭我讓人送幾罈好酒過去。”
等提刀營的人走後,林修搖著扇子:“看來你早有準備。”
“這是自然。”沈清歡轉身往回走,“我既然敢斷他的貨源,就不怕他來鬧事。”
回到前廳,沈清歡對杜掌櫃說:“去把王伯叫來。”
不一會兒,一個六十多歲的老者走了進來。這人身材瘦小,頭髮花白,穿著一身灰色廚師服。
“沈掌櫃。”王伯彎著腰。
“王伯,美食擂臺賽就在三天後了。”沈清歡說道,“你帶領廚師團隊準備得怎麼樣了?”
“回沈掌櫃的話,我們已經準備了兩個月。”王伯搓著手,“每道菜都試過不下百遍。”
“拿幾道拿手菜來我嚐嚐。”
“是。”王伯轉身出去,不一會兒就端著幾個盤子回來。
沈清歡夾起一塊紅燒肉,放入口中,點點頭:“不錯,肥而不膩,入口即化。”
“這是我們新研製的配方。”王伯笑道,“用了三十多種香料調製,火候也要掌握得剛剛好。”
沈清歡又嚐了一口清蒸魚:“魚肉鮮嫩,湯汁濃郁。”
“我們特意從南方請來的名廚,教了我們一個月才學會這道菜。”
正說著,錢有德急匆匆地跑進來:“沈掌櫃,陳世安那邊派人去找其他供應商了!”
“哦?”沈清歡放下筷子,“說說看。”
“他派了十幾個人,分頭去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