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來鬧事。
而且,茶行會的徐世澤說要封殺我們的貨源。”
“那就等他們來。”沈清歡放下茶杯,“茶葉的事不用擔心,我早有準備。”
“掌櫃的真不怕?”小玉問道。
沈清歡站起身:“我倒要看看,他們能玩出什麼花樣。”
正說著,一個小廝跑進來:“掌櫃的,剛才有人在後門鬼鬼祟祟的,被我攆走了。”
“看清楚是誰家的人嗎?”趙伯問道。
小廝搖頭:“天太黑了,只看見他們穿著青布短衫。”
“去把後門再檢查一遍。”沈清歡說,“今晚多派兩個人守夜。”
小玉突然想起什麼:“掌櫃的,我聽說城西的茶商王老闆前幾天也被人威脅過。
他不肯加入茶行會,結果鋪子裡的茶葉全給人攪了。”
“王老闆?”沈清歡笑了,“他那點膽子,早晚得關門。”
趙伯說:“掌櫃的,要不要找幾個鏢局的人來幫忙?”
“不用。”沈清歡說,“我自有打算。”
她走到櫃檯邊,開啟賬本。趙伯和小玉對視一眼,都看出她胸有成竹的樣子。
第二天一早,一隊官差來到茶鋪,說是要查衛生許可。
為首的是個矮胖男子,自稱姓張。
“張大人,請看。”沈清歡把執照遞過去。
張姓官差接過來,翻看兩眼:“沈掌櫃,這執照上的章有些問題。”
“有什麼問題?”沈清歡問。
張姓官差指著印章:“這章的顏色不對。按規矩,應該是硃紅色的,你這個怎麼偏暗了?”
沈清歡正要說話,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個穿著綠色直裰的男子走進來,正是城北布莊的大掌櫃李元貴。
“李掌櫃?”張姓官差露出詫異的表情。
李元貴說:“張老弟,沈掌櫃的執照是我幫著辦的,有什麼問題嗎?”
張姓官差連忙說:“沒問題沒問題,李掌櫃說沒問題就沒問題。”
等官差走後,李元貴對沈清歡說:“這是林東家的意思,以後有什麼麻煩儘管說。”
“多謝李掌櫃。”沈清歡說,“不知道林東家為什麼要幫我?”
李元貴笑道:“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林東家說了,讓我們這些商戶都來照應著點。”
李元貴走後,陸續又有幾個商戶來捧場。他們都說是受了林修的囑託,特意來照應。
沈清歡心裡明白,這是林修在給她撐腰。
中午時分,一群人聚集在茶鋪門口。為首的是個三十多歲的男子,穿著青色長衫,手裡拿著一封信。
這是茶行會的執事周德。
“沈掌櫃。”周德說,“這是茶行會的警告信。
你違反了行規,按規矩得受罰。”
沈清歡接過信,當場撕碎:“周執事,你們茶行會是朝廷衙門嗎?”
周德臉色一變:“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這鋪子,朝廷發的執照,城管發的許可,樣樣齊全。”
沈清歡說,“你們茶行會算什麼東西?”
周德指著她:“你這是要跟整個茶行會作對?”
“作對?”沈清歡冷笑,“你們不來找我麻煩,我還懶得理你們。”
周德氣得臉色發青:“好,你等著。我們走!”
他帶著人走後,趙伯說:“掌櫃的,他們會不會來搗亂?”
“讓他們來。”沈清歡說,“我倒要看看,是他們的手段硬,還是我的靠山硬。”
傍晚時分,一輛馬車停在茶鋪門口。車上下來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穿著墨色錦袍,腰間繫著白玉帶扣。
正是林修。
“沈掌櫃。”林修走進店裡,“生意不錯啊。”
沈清歡給他倒了杯茶:“林東家今天怎麼有空來了?”
林修端起茶杯:“聽說茶行會的人找你麻煩?”
“林東家訊息倒靈通。”沈清歡說。
林修喝了口茶:“我在京城開了這麼多年鋪子,還沒見過誰敢這麼跟茶行會硬頂。”
“那林東家覺得,我該怎麼辦?”沈清歡問。
林修放下茶杯:“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不過,有人要是敢來找麻煩,我幫你擺平。”
沈清歡看著他:“林東家為什麼要幫我?”
“因為有趣。”林修站起來,“京城的商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