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說,“前兩年被官府查封過,後來又重新開張了。”
沈清歡沉思片刻:“他去那裡幹什麼?”
“我讓人打聽了。”老者說,“五子他們換了一身富商打扮,說是要買茶葉。”
“買茶葉?”沈清歡笑了,“看來林修是想讓五子假扮客商,去杭州搶茶源。”
“要不要...”
“不用管他。”沈清歡說,“讓他們去。對了,老王最近在杭州怎麼樣?”
“很好。”老者說,“前兩天剛收了一批明前龍井,品相極好。”
“那就行。”沈清歡說,“你回去吧,盯著點五子的動靜。”
老者剛要走,忽然想起什麼:“還有一件事。
沈明玉託人送了封信給她院子裡的丫鬟。”
“信呢?”
老者從袖子裡掏出一封信:“已經截下來了。”
沈清歡接過信,展開看了看,嘴角微微上揚:“她倒是會找機會。”
“信上說什麼?”
“沒什麼。”沈清歡把信扔進火盆,“就是讓丫鬟去通知林修,說我要去杭州搶他的生意。”
“這丫頭。”老者搖搖頭,“還真是不死心。”
“讓她折騰去吧。”沈清歡取過小玉遞來的茶,“去告訴看守,從今天起加強巡查,任何人不許靠近沈明玉的院子。”
老者應了聲,轉身出去。這時,阿貴氣喘吁吁地跑進來。
“掌櫃的,打聽到了!”阿貴抹了把汗,“五子在清風茶莊換了身衣裳,穿了件藏青色綢緞長袍,腰間還彆著玉佩。
他手下那幾個人也都換了身行頭,看起來活脫脫一群大戶人家的少爺。”
“說說他們要去哪。”沈清歡把玩著茶杯。
“他們打算先去杭州城外的王家茶莊。”阿貴壓低聲音,“我聽他們說要找老王,開價要比別人高三成。”
沈清歡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那你賭債還清了嗎?”
阿貴撓撓頭:“還...還沒來得及。”
“拿著。”沈清歡從袖中取出一張銀票,“現在就去還。
要是賭坊的人問起,就說你在醉仙樓幹活,月錢不錯。”
阿貴接過銀票,眼睛發亮:“掌櫃的放心,我懂。”
“去吧。”沈清歡擺擺手,“記得打聽清楚五子的一舉一動。”
阿貴剛走,王三又急匆匆地跑來:“掌櫃的,不好了!”
“怎麼了?”
“城北趙記肉鋪不肯賣肉給咱們了。”王三擦著汗說,“說是林少爺派人去說了,誰敢賣肉給醉仙樓,就別想在京城做生意。”
沈清歡笑了:“他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那咱們...”
“你去城西找張屠夫。”沈清歡說,“就說我要買他的肉,價錢好商量。”
“張屠夫?”王三一愣,“他不是...”
“對,就是林修以前的人。”沈清歡說,“去吧,他不會拒絕的。”
王三領命而去。沈清歡站起身,走到窗前。院子裡,幾個小廝正在打掃地上的落葉。
忽然,一個身材瘦小的老婦人拄著柺杖走進來。
“這是誰?”沈清歡問小玉。
“是王三的娘。”小玉說,“聽說身子不好,今天來找王三拿藥錢。”
沈清歡定定地看著那老婦人。老婦人走路一瘸一拐,但腰板挺得筆直。
走到院子中間,她停下腳步,抬頭看了看二樓。
“把她請上來。”沈清歡說。
小玉下去請人,不一會兒領著老婦人上來。老婦人站在門口,衝沈清歡福了福身子。
“老人家請坐。”沈清歡指著椅子。
老婦人擺擺手:“不用了,我就是來看看。”
“看什麼?”
“看看我兒子在什麼地方當差。”老婦人說著,從袖中掏出一塊玉佩,“這是林少爺讓我帶來的。”
沈清歡接過玉佩,翻來覆去看了看:“告訴林修,我很期待他在杭州的表現。”
老婦人點點頭,轉身下樓去了。沈清歡把玩著玉佩,這是她送給林修的第一件禮物。
當時林修說,這玉佩會一直戴在身上。現在,他卻派人送了回來。
“小玉。”沈清歡把玉佩遞給小玉,“你帶著這個去一趟杭州。”
“去找老王?”
“不,去找鐵手張。”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