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塊?”沈清歡端詳著手中的玉佩,這塊玉溫潤通透,上面刻著一朵牡丹,工她把玩了兩下,遞還給林修,“林公子真是什麼都知道。”
“沈掌櫃不必”林修接過玉佩,手指摩挲著牡丹花紋,“十年前,每家銀號的賬房都配一對玉佩,一對玉佩刻的是同一朵花。
賬房死後,你拿走了其中一塊,另一塊卻不見了。”
沈清歡走到窗邊,推開窗戶。竹葉沙沙作響,一陣風吹進來,帶著泥土的氣息。
她側過頭:“林公子既然都知道,為什麼現在才來問我?”
“因為我查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林修從懷中掏出一疊紙,“沈掌櫃要不要看看?”
沈清歡接過紙張,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字。她一目十行掃過去,漸漸站直了身子:“這是...”
“十年前那三家銀號的交易記錄。”林修走到她身邊,指著其中一行,“你看這裡,每個月十五,都有一筆五千兩的進賬,來源寫的是'雜項收入'。”
沈清歡把紙放在桌上:“這和玉佩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林修在她對面坐下,“那些賬房死前,都說賬目有問題。
而他們每人手裡,都有一對玉佩。”
沈清歡倒了一杯茶,推到林修面前:“林公子的意思是,玉佩裡藏著什麼秘密?”
林修端起茶杯,茶香四溢:“沈掌櫃真要我說出來?”
“林公子不說,我怎麼知道說得對不對?”沈清歡在他對面坐下。
正說著,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闖了進來,身後跟著幾個衙役。
那人穿著綢緞官服,腰間別著玉牌,正是城中有名的貪官張大人。
“沈掌櫃。”張大人甩著拂塵,“今天本官要查你的賬目。”
沈清歡不慌不忙站起身:“張大人這是做什麼?”
“有人舉報你醉仙樓的賬目有問題。”張大人環顧四周,“本官奉命來查賬。”
林修端著茶杯,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幕。沈清歡笑了笑:“張大人請便。
不過...”她看了眼窗外,“這大白天的,是不是太招搖了?”
張大人冷哼一聲:“本官辦事,還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來人,搜!”
幾個衙役蜂擁而上,翻箱倒櫃。沈清歡站在一旁,神色從容。
這時,一個瘦小的賬房探頭進來:“張大人,賬本...”
“拿來。”張大人一把搶過賬本,翻了幾頁,眉頭皺起,“怎麼...”
沈清歡走過去:“張大人可是發現什麼問題?”
“住嘴!”張大人把賬本摔在桌上,“本官自有分寸。”
林修放下茶杯,站起身:“張大人,要不要我幫你看看?”
“林公子?”張大人這才注意到林修,臉色變了變,“你怎麼在這?”
“路過。”林修拿起賬本,“張大人不介意吧?”
張大人擦了擦額頭的汗:“這...”
“讓林公子看看也無妨。”沈清歡笑道,“我醉仙樓的賬目,一向清清白白。”
林修翻看著賬本,突然停在其中一頁:“這筆款項...”
“怎麼了?”張大人湊過去。
“沒什麼。”林修合上賬本,“只是覺得,這字跡有點眼熟。”
沈清歡接過賬本:“林公子說笑了。這是我新請的賬房寫的,他叫趙伯。”
“趙伯?”林修和張大人同時開口。
“對。”沈清歡把賬本遞給張大人,“我看張大人也累了,不如先喝杯茶?”
張大人推開茶杯:“不必。本官...”
話沒說完,外面又傳來一陣喧譁。一個穿著粗布衣裳的小廝跑進來:“不好了!
趙伯...趙伯死了!”
張大人一拍桌子:“死了?怎麼死的?”
“在...在後巷發現的。”小廝喘著氣,“脖子上...”
沈清歡打斷他的話:“張大人要不要去看看?”
張大人瞪了她一眼:“本官自有分寸。”說完,帶著衙役匆匆離去。
林修在窗邊站了一會兒,轉身看向沈清歡:“沈掌櫃還真是算無遺策。”
“林公子這話什麼意思?”沈清歡給自己倒了杯茶。
“趙伯的死,和你有關係吧?”林修走到她面前。
“我倒想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