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快走!”陳大寶瑟瑟發抖地爬起來,邁著打顫的雙腿在前面帶路。
沈清歡叫上週三和李福,帶著幾個護院,跟著陳大寶出了醉仙樓。
夜色已深,街道上空無一人,只有他們的腳步聲在石板路上回蕩。
陳大寶住在城南一處破敗的小院,院門都歪了半邊。
他摸索著掏出鑰匙,手抖得連鎖孔都對不準。
“我來。”週三一把搶過鑰匙,開啟了院門。
院子裡雜草叢生,牆角堆著幾個破木箱。一股發黴的味道撲面而來。
“地窖在哪?”沈清歡問道。
“在...在灶房後面。”陳大寶戰戰兢兢地走在前面。
灶房裡黑漆漆的,李福點起火把。光亮照出牆角一個木板,陳大寶搬開木板,露出一個黑洞洞的地窖入口。
“下去。”沈清歡命令道。
陳大寶顫抖著爬下木梯,沈清歡跟在後面,週三和李福舉著火把照明。
地窖裡堆滿了雜物,蜘蛛網掛在角落,老鼠窸窸窣窣地逃竄。
陳大寶在一堆爛木頭前蹲下,扒開木頭,露出下面的泥土。
“就在這下面。”陳大寶用手刨開泥土,挖出一個生鏽的鐵盒。
沈清歡接過鐵盒,開啟一看,裡面是一張泛黃的紙。
紙上畫著歪歪扭扭的線條,標註著幾個地點。
“這就是地圖?”沈清歡問道。
“是...是的。”陳大寶點頭,“我爹說這是通向藏銀子地方的路線圖。”
沈清歡仔細看著地圖,只見上面標註了幾個地名:西山、斷橋、老松樹、石洞。
每個地名之間都有線條相連。
“你去過那個山洞嗎?”沈清歡問陳大寶。
“沒...沒有。”陳大寶搖頭,“我爹說這是機密,從來不讓我去。
他臨死前才把地圖的位置告訴我。”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週三和李福立刻警覺起來。
“誰?”週三高聲喝問。
沒人回答,腳步聲卻越來越近。
“不好!”李福低聲道,“來的人不少。”
沈清歡冷靜地將地圖收進袖中:“堵住地窖口。”
週三和李福趕緊爬上去,把木板蓋在地窖口上。
黑暗中,只聽見上面傳來打鬥聲。
“掌櫃的,”李福壓低聲音,“恐怕是有人跟蹤我們。”
沈清歡冷笑:“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
打鬥聲持續了一陣,突然一聲大響,木板被掀開,火光照進地窖。
幾個蒙面人跳了下來。
“交出地圖!”為首的蒙面人厲聲說道。
沈清歡認出這聲音,竟是她最近常見的熟人。
她嘴角微翹:“林修,你這樣就沒意思了。”
蒙面人一愣,隨即摘下面巾,露出那張俊美的臉:“你怎麼認出是我的?”
“除了你,還有誰會這麼著急?”沈清歡冷冷地說,“這幾天你總往醉仙樓跑,不就是為了監視我嗎?”
林修搖著扇子:“我倒是小看你了。不過,地圖你必須交給我。”
“憑什麼?”沈清歡昂起頭。
“因為那筆錢,是林家的。”林修向前一步。
“放屁!”陳大寶突然叫道,“那明明是沈家的錢,是你們林家用見不得人的手段...”
話沒說完,一支暗器破空而來,正中陳大寶的後頸。
他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何必多事呢。”林修收回手,“清歡,把地圖給我,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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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歡冷哼一聲:“當做什麼都沒發生?林修,你把我當傻子?”
地窖裡的空氣凝滯,火把的光芒照在兩人臉上,投下搖晃的陰影。
“我沒有。”林修收起扇子,“我只是不想把事情鬧大。
那筆錢涉及的人太多,不如就這樣算了。”
“算了?”沈清歡笑了,笑聲在地窖裡迴盪,“十五年前的賬,現在你讓我算了?”
林修望著她:“你查這些做什麼?錢已經沒了,人也死的死,逃的逃。
何必再翻舊賬?”
“我偏要查。”沈清歡一字一句地說,“我要查清楚,當年到底有多少人參與其中。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