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運走的時候,趙伯可是親眼所見。
“
”您是說...“
沈清歡把棋子放在棋盤上,發出清脆的聲響:”趙伯知道的,可比賬本記載的多得多。
“
“去查。”沈清歡沉聲說,“查城郊每一個角落。”
李福匆匆去了。週三在旁邊踱步:“掌櫃的,林修這一來一去的,說不定就是衝著趙伯來的。”
“他要是早知道趙伯在哪,就不會故意提醒我了。”
沈清歡笑了笑,“他也在找。”
正說著,一個身材瘦小的老者推門進來。這是醉仙樓的管事趙貴,五十來歲,頭髮花白,在醉仙樓幹了十幾年。
“掌櫃的,”趙貴搓著手,“剛才來了個人,說要見您。”
“什麼人?”
“說是姓王,以前在福滿樓當過賬房。”趙貴壓低聲音,“他說,他有當年的事要告訴您。”
沈清歡撐著桌子站起來:“人在哪?”
“在後院等著。”
“帶他去密室。”沈清歡整了整衣袖,“週三,你跟我去。”
密室在醉仙樓後院地下,是沈清歡特意建的。
進去要走一條長長的甬道,兩邊點著油燈。
一個乾瘦的中年人坐在密室裡,穿著灰布長衫,雙手放在膝蓋上,不停地搓動。
見沈清歡進來,他站起來:“掌櫃的。”
“坐。”沈清歡示意週三把門關上,“王老賬房,你有什麼要說的?”
王老賬房嚥了咽口水:“掌櫃的,我...我是來報恩的。”
“報恩?”
“當年...當年您救過我的女兒。”王老賬房聲音哆嗦,“她發燒,眼看就不行了。
是您給了銀子,讓我們請大夫。”
沈清歡端起茶杯:“說正事。”
“是...”王老賬房擦了擦汗,“我在福滿樓做了十五年賬房,三年前辭職了。
臨走前,我...我偷偷抄了一份賬本。”
沈清歡放下茶杯:“給錢掌櫃的那本?”
“掌櫃的果然知道。”王老賬房嘆口氣,“那本賬裡記著一筆五十萬兩銀子的來龍去脈。”
“說具體的。”
“那筆銀子是十五年前的事。”王老賬房說,“當時福滿樓的東家,也就是林公子的叔父林懷德,和沈府做了筆生意。”
沈清歡手指輕輕敲著桌面。
“林懷德拿著銀票去沈府,說要投資。但是第二天,他突然帶著銀票消失了。
後來沈府查賬,發現那是假銀票。”
“假銀票?”沈清歡冷笑,“當年沈府的人都死的死逃的逃,林懷德倒是逍遙自在。”
“不...不是的。”王老賬房搖頭,“林懷德根本沒逃。
他死了。”
沈清歡眼睛一眯:“死了?”
“是錢掌櫃親口說的。說林懷德拿了銀票後,去了一個地方。
第二天,就死在那裡了。”
“什麼地方?”
“西山。”王老賬房說,“就是地圖上標的那個西山。”
沈清歡站起來:“你怎麼知道地圖的事?”
“我...我也是聽錢掌櫃說的。”王老賬房縮了縮脖子,“他說林懷德臨死前,把地圖給了一個人。
那個人後來把地圖給了陳大寶他爹。”
“給了誰?”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王老賬房說,“不過錢掌櫃說,那個人現在還在京城。”
沈清歡走到王老賬房面前:“你為什麼現在才來告訴我這些?”
“我...我怕死。”王老賬房哆嗦著,“但是昨天,我看見錢掌櫃和沈小姐在一起。
他們...他們在說要對付您。”
“說具體點。”
“他們說要...要買通醉仙樓的人。”王老賬房說,“還說要在酒菜裡下毒。
我...我不能看著您出事。”
沈清歡笑了:“你倒是有良心。”
“掌櫃的...”王老賬房突然跪下,“我知道的就這些了。
求您保我一命。”
沈清歡扶他起來:“放心,我會給你安排一個安全的地方。”
等王老賬房走後,週三問:“掌櫃的,他說的是真的?”
“真假摻半。”沈清歡走到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