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能開工?”
“明天就可以。”楊老說,“我帶來的都是好手,保證又快又好。”
“那就麻煩楊老了。”
送走楊老,林修看著圖紙:“手筆不小啊。”
“既然要做,就要做到最好。”沈清歡說,“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望江樓不是誰想要就能要的。”
“說得對。”林修笑道,“不過你準備怎麼處理那些老物件?”
“全部換新。”沈清歡走到櫃檯前,撫摸著斑駁的木頭,“從茶具到桌椅,一樣不留。”
“這可要不少銀子。”
“值得。”沈清歡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對了,你認識賣茶具的?”
“當然。”林修說,“城南有個老匠人,做的茶具是一絕。”
“帶我去看看。”
兩人剛要出門,突然聽見外面一陣喧譁。一個小夥計跑進來:“東家,不好了!
有人在後門鬧事!”
沈清歡和林修趕到後門,只見十幾個大漢正在砸牆。
領頭的是個膀大腰圓的漢子,手裡拿著一根鐵棍。
“住手!”沈清歡喝道。
那漢子轉過身,咧嘴一笑:“這位就是新東家?”
“你是誰?”
“在下姓孫,是隔壁倉庫的管事。”漢子拱手,“我家東家說了,這堵牆擋著路,得拆了。”
“擋路?”沈清歡冷笑,“這牆在這裡幾十年了,怎麼今天就擋路了?”
“這個...”孫管事撓頭,“反正東家說要拆,我們就得拆。”
“你家東家是誰?”
“這個...”孫管事支支吾吾。
“不敢說?”沈清歡看著他,“那我替你說。
定遠侯府的沈芷蘭,對吧?”
孫管事臉色一變:“你...”
“回去告訴你家東家。”沈清歡冷聲道,“想拆牆,先問問我手裡的刀答不答應。
陳虎!”
“在!”陳虎帶著幾個護院衝出來。
“把這些人轟出去。”沈清歡說,“敢反抗的,打斷腿。”
孫管事看看陳虎手裡的刀,又看看沈清歡冰冷的眼神,嚥了咽口水:“我們走!”
看著那群人灰溜溜地跑了,林修笑道:“沈芷蘭這是等不及了。”
“她越是著急,我越要慢慢來。”沈清歡轉身,“走,去看茶具。”
城南一條僻靜的小巷裡,一間不起眼的小鋪子門口掛著“天工坊”的招牌。
推門進去,一股淡淡的茶香撲面而來。
“老周。”林修喊道,“出來見客。”
裡間走出一個白髮老者,穿著一身青布長衫,手裡還拿著一個半成品的茶壺。
這就是京城最有名的制壺師周天工。
“林公子。”老者放下茶壺,“今天怎麼有空來?”
“給你介紹個大主顧。”林修指著沈清歡,“這位是望江樓的新東家。”
“望江樓?”周天工眼睛一亮,“久仰久仰。
不知道東家想要什麼樣的茶具?”
“最好的。”沈清歡說,“我要重新裝修望江樓,需要配套的茶具。”
“那得看看東家想要什麼風格。”周天工說著,從櫃檯下拿出幾個茶壺,“這些都是我最近做的。”
沈清歡拿起一個紫砂壺,只見壺身渾圓,壺嘴修長,做工精細。
輕輕敲了敲,發出清脆的聲音。
“好壺。”她讚道。
“東家好眼力。”周天工笑道,“這是我用老紫泥做的,泥質細膩,壺壁薄如紙。
用它泡茶,茶香更濃。”
“多少錢?”
“五百兩。”
“我要二十個。”沈清歡放下茶壺,“另外還需要茶杯、茶盤,都要最好的。”
周天工倒吸一口冷氣:“這...得多少銀子?”
“錢不是問題。”沈清歡說,“關鍵是什麼時候能做好?”
“如果只做這些,一個月足夠。”周天工說,“不過...”
“不過什麼?”
“我這裡還缺些好泥。”周天工為難道,“要做最好的茶具,得用最好的料子。”
“這個好說。”林修插話,“我認識個商人,專門從宜興運紫砂泥。
改天讓他送些來。”
“那就這麼說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