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小意思,請林大夫收下。”
她從抽屜裡拿出一個荷包遞過去。
林大夫接過荷包,掂了掂份量,笑道:“沈姑娘太客氣了。
對了,我聽說徐府最近在找一個叫周福的老管家?”
“林大夫知道這事?”
“昨兒個徐府的管事來抓藥,說起這事。”林大夫說,“那周福在徐府幹了三十多年,前些日子忽然不見了。
徐世澤派了不少人去找,說是死活要把人找回來。”
沈清歡挑了挑眉:“林大夫可知道徐世澤為何這樣著急?”
“這個倒是不清楚。”林大夫搖頭,“不過聽說那周福走之前,去過一趟內庫。”
“內庫?”沈清歡站起身,在房裡踱了兩步,“有意思。”
林大夫欲言又止。沈清歡走到他面前:“林大夫但說無妨。”
“其實......”林大夫壓低聲音,“老朽聽說,那周福手裡有本賬冊。
徐世澤找人不是為了找人,是為了找那本賬冊。”
沈清歡眯起眼睛:“什麼賬冊?”
“這個就不知道了。”林大夫站起身,“時候不早,老朽告辭了。”
送走林大夫,沈清歡叫來小翠:“去,把我們的酒庫管事叫來。”
酒庫管事叫張三,是個四十來歲的精瘦漢子。
他在京城混了二十多年,認識不少江湖人物。
“姑娘。”張三進來行了個禮,“您找我?”
“你認識聚賢客棧的掌櫃吧?”
“認識。”張三點頭,“他姓李,外號叫鐵公雞,一毛不拔。”
沈清歡從袖子裡掏出一張銀票:“去,讓他幫個忙。
最近住店的客人,一個戴銀面具的,你幫我盯著點。”
張三接過銀票:“姑娘放心,我這就去安排。”
“記住,別讓人發現。”沈清歡叮囑,“有什麼動靜立刻報我。”
張三點頭應下,轉身出去了。沈清歡走到窗邊,院子裡兩個更夫還在那裡站著。
她正要關窗,忽然聽見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
“誰?”一個更夫喝道。
“是我。”來人說,“我是趙府的管事,來找沈姑娘有事。”
沈清歡眉頭一皺。這個時辰,趙府的人來做什麼?
她走到門口,正要開門,忽然想起什麼,轉身回到桌邊拿起一把匕首別在腰間。
開門一看,外面站著個四十多歲的男子,穿著月白色的長衫,腰間別著一塊玉佩。
沈清歡認得這人,是趙明德身邊的老管事,姓鄭。
“鄭管事深夜來訪,有何貴幹?”沈清歡淡淡問道。
鄭管事笑了笑:“我家大人說,想請沈姑娘過府一敘。”
“這個時辰?”
“是有要事相商。”鄭管事說,“大人說,關於徐府的事。”
沈清歡輕輕搖頭:“天色已晚,改日再說吧。”
“大人說了,若是姑娘不肯去,就讓我把這個交給姑娘。”
鄭管事從袖子裡掏出一封信,“姑娘看完,自然明白。”
沈清歡接過信,拆開一看,上面寫著幾行字:
“沈姑娘,當年皇后娘娘身邊的玉如意,現在在何處,想必姑娘已經知道了。
這件事牽連甚廣,還望姑娘三思。若是願意合作,老夫願意付出相應的代價。”
落款是趙明德的名字,按著紅印。
沈清歡把信收起來:“回去告訴你家大人,此事容我考慮考慮。”
“大人說了,最多三天。”鄭管事說,“過了這個期限,恐怕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鄭管事這是在威脅我?”沈清歡冷笑。
“不敢。”鄭管事作了個揖,“老奴只是傳個話。”
說完轉身走了。
沈清歡關上門,把信又拿出來看了一遍。她走到桌邊坐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茶已經涼了,但她不在意。
“小姐。”小翠在門外輕聲叫道,“要不要派人跟著那鄭管事?”
“不用。”沈清歡說,“趙明德既然敢派人來,必定已經安排好了耳目。
派人跟著反而打草驚蛇。”
“那怎麼辦?”
“去,把我的那盒點心拿來。”
小翠很快拿來一個檀木盒子。沈清歡開啟盒子,裡面整整齊齊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