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女子,魏中華身體一愣,呆呆的看著她。他的眼眶溼潤,流下了兩行熱淚。這女子和他的妻子的模樣十分相似,他一眼就認出這是他的女兒。
一股懊悔的心意湧上心頭,他慢慢走向那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看著他,眼神之中充滿怨毒,隨後用一把飛刀射向魏忠華的腦袋。
莊寒見狀,立刻射出一道劍氣擋住飛刀。
“貓哭耗子。”黑衣女子冷著眼睛看著魏忠華。
“你瘋了,他是你親生父親,你真要殺了他?”莊寒看著黑衣女子怒斥道。
“我沒有父親。”黑衣女子冷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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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寒一時間被噎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長長嘆了口氣。
“你見我做什麼?想求我放了你的兒子?”黑衣女子的聲音中充滿不屑。
“是的,你恨我是應該的,就算現在想殺了我,我也沒有怨言,可小海是你的同胞弟弟,他是無辜的。”魏忠華哀求道。
“誰讓他是你的兒子,只要是你的兒子就該死。”黑衣女子的聲音充滿著怨氣。
“你再怎麼否認,他也是你的弟弟,你的親弟弟,你們之間豈能手足相殘。”魏忠華哀求道。
“我沒有父親,也沒有弟弟。”黑衣女子說完聲音中帶著怨毒。
“你說,你要怎麼樣才肯放了他?”魏忠華深深吸了口氣。
“跪下。”黑衣女子冷厲的眼睛直勾勾盯著他。
“你夠了,這天底下哪有父母跪兒女的道理。”莊寒連忙阻止。
“小寒,是我的醋,我該跪。”魏忠華說完就要跪在地上。
莊寒連忙拉住魏忠華,勸道:“魏叔,父跪子女會折他們陽壽的。”
聽到這話,魏忠華猶豫一下。
“阿彌陀佛,施主,苦海無涯回頭是岸,你們既然是一家人,何不放下仇怨,化干戈為玉帛。”方正大師也開口勸說。
“閉上你的烏鴉嘴,老禿驢,如果有人從小把你丟棄,你還會原諒他嗎?”黑衣女子質問道。
“阿彌陀佛,老衲從出生之時就被丟在雲華寺,和你遭遇一樣,我也不知道我的父母是何人?”方正大師嘆了口氣說出了自己的身世。
聽到方正這麼一說,黑衣女子冷冷的笑了一聲,“老和尚,你騙鬼呢?你說你從小被丟棄,我不信。”
方正大師深深吸口氣,緩緩道:“施主,我是出家人,出家人不打誑語。”
方正大師隨後又繼續緩緩說道:“這麼些年,我從來沒有怨恨過,相反我很感謝她們懷胎十月,保守妊娠痛苦生下我,我對他們只有感激,沒有怨恨。”
聽到方正大師的話,黑袍女子冷笑了一聲,“那是因為你從小生活在寺廟,衣食無憂當然不會怨恨。”
“你見過五歲的小女孩被人販子罰在外面乞討,討不到錢不給飯吃甚至打斷腿嗎?你見過自己的姐姐為了保護自己,被人販子當面性侵殺死嗎?你見過十幾歲的孩子為了活命必須要殺害自己的朋友嗎?你沒見過,所以和尚,別拿你那一套來教育我。”黑衣女子冷冷的說著。
聽到女子的遭遇,莊寒也是無話可說,換成他自己,也會恨那個丟棄他的父母。
魏忠華聽完黑衣女子的訴說,眼中充滿了淚水,他也無比悔恨,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對…對…對不起。”魏忠華直接跪在地上,向著黑衣女孩懺悔。
“一句對不起,能換回我三個姐姐的命嗎?”黑衣女子厲聲呵斥。
聽到這話,魏忠華腦海中彷彿晴天霹靂,不可思議的看著黑衣女子。
“怎麼會?你…你…你是說,你三個姐姐不…不…不在了?”
“怎麼不會?你知道我們以前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黑衣女子大聲呵斥。
隨後,她扯開身上的披風,露出綁在腰間的三顆骷髏頭。
“看到沒有,這就是他們。”
魏忠華見狀,整個人彷彿虛脫一般,眼中流下悔恨的淚水。
莊寒一時間也不知措辭,他原本是想來降妖除魔,可目前這情況看來似乎是在助紂為虐。
他又想起系統任務,才意識到那十年修為可不是那麼好拿的。
“阿彌陀佛,施主,無論你們父女有何恩怨,可這與魏小先生無關,你如果害了他的性命,不覺得這對於他來說不公平嗎?”方正大師開口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