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安鬆了口氣,“喳,那奴才這就去同孟姑娘說一聲。”
德安說完,趕緊離開,生怕殿下待會又反悔,方才他可是見著殿下喝了好幾杯茶消食了,再這麼吃下去,可真要出事了。
而此時,孟婉剛到膳房,正準備和麵,外面便傳來一溜小跑。
“孟姑娘,別做啦。”
聽到這聲音,孟婉停下,轉身的時候,便見著德安跑的氣喘吁吁。
“殿下不吃了嗎?”
“方才有要事,殿下吩咐,今日不吃了,孟姑娘過兩日再過來做。”
聽到這話,孟婉臉上神色變了變,過兩日再來做?她可不想。
但心裡是這麼想的,話卻不敢說出來,萬一被容胤知道,她指不定今天得把這鐵鍋給燒通了。
“是,那奴婢就先回去了。”
恭敬的說完,她鬆了口氣,德安見著,又不放心的交代一句。
“孟姑娘可得記著,過兩日再過來。”
“奴婢知道了。”
她屈了屈身,快步走出東宮,耽擱了這麼久,司繡她們應該早就回繡坊了,待會她還得想辦法把話圓過去。
果不其然,當她回到繡坊,萃蘭早就在等著她了,一見她回來,連忙上前。
“孟婉,你去哪裡了?”
“萃蘭姑姑,奴婢方才回來的時候,遇見了景王攔在繡坊的角門那裡,奴婢只得避開躲了一陣子才回來,讓姑姑擔心了。”
“景王來繡坊攔你了?”
萃蘭睜大眼睛,“那你沒事吧?他有沒有為難你?”
孟婉搖搖頭,“奴婢尋了個由頭,避開了。”
“這個景王定然是見你生的好看,所以故意刁難你的,方才我已同司繡說過此事,下次你見著他,可記得躲遠些。”
“是,奴婢記下了。”
“那你快些去同司繡說一聲,方才她還問起你呢。”
“好,奴婢這就去。”
孟婉與萃蘭分開後,前往鄭司繡那裡,輕輕叩門後,裡面傳來聲音。
“進來。”
她推門而入,走進內室,看見鄭司繡時,屈了屈身。
“鄭司繡,奴婢方才耽擱了些時辰,特來向您請罪。”
“可是因著景王的事情?萃蘭都同我說了,那景王一向跋扈,你無需放在心上,過來吧。”
孟婉走到鄭司繡面前,“景王錯把奴婢認錯成了旁人,如今繡坊正值多事之秋,奴婢不敢得罪,便找了個由頭避開了,好在景王可能也覺著自己認錯了,沒有再為難奴婢。”
她沒將與景王的舊怨說出來,是擔心會牽連到鄭司繡,況且景王又不能經常入宮,只要她小心著些,時間久了,他應該自然也就忘了。
“那就好,狐毛氅衣之事,我已同嫻妃說了,想來她會命人去查,此事到此為止,繡作處不要再多管了。”
“是,奴婢明白。”
聽到孟婉這樣說,鄭司繡臉上浮上笑容,“等元宵宴後的繡藝比拼,你記著要好好比,明白嗎?”
“奴婢會盡力而為。”
孟婉謙遜的樣子,鄭司繡很喜歡,“安王如今征討西蠻,淑妃那邊,你也經常去看看,莫要忘了娘娘的恩情。”
“奴婢自是不敢忘的,還請司繡放心。”
“那就好,去吧,我讓萃蘭給你派了活計,你這幾日便聽她的吩咐,好好做事。”
“是,奴婢告退。”
孟婉走出鄭司繡的屋子,回到繡坊後,萃蘭便吩咐她接下了被慎刑司帶走繡女的活計。
因著繡活繁重,整整一日,她都待在繡坊裡,而天黑之後,前朝前清殿,此時元宵宴也熱熱鬧鬧開始了。
容淵坐在正中間的龍椅之上,麗妃坐在靠下一些的位置,打扮的豔麗雍容。
自打先皇后過世後,容淵沒有再立新後,而麗妃為先皇后一母同胞的妹妹,一入宮便得了聖寵,位列四妃之首。
今日的元宵宴,淑妃因安王出征,一心禮佛,沒有來參加,剩下兩位妃嬪,德妃與嫻妃,還沒到。
“陛下,今日這元宵宴可是比往年熱鬧。”
麗妃柔聲細語,容淵看向坐在前位的容胤,輕輕頜首。
“胤兒這段時間代理朝務,確實勤勉,看來南宮五年,他已經自省,也算是告慰嫣兒在天之靈了。”
麗妃聽到容淵的話,臉色一僵,陛下口中的嫣兒便是先皇后楚嫣,也是自己的同胞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