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孟婉走進內殿,便看見季冷正坐在裡面,手裡端著茶盞。
“奴婢見過季大人。”
孟婉上前一步,季冷放下手中的杯子,抬頭看向她。
“這兩日繡紡可有什麼動靜?”
聽到他的話,孟婉上前一步,“季大人這兩日命人帶走繡女問話,慎刑司中人心惶惶,另外,昨夜發生了件事情,奴婢正準備向大人稟報。”
季冷聽聞,眉眼沉了沉,“何事?”
孟婉將昨夜有人想要蓄意毀掉狐毛氅衣之事說了出來,末了,又將那個鬼鬼祟祟的小太監也給說了。
“奴婢將那小太監的樣子記下來了,大人能否給奴婢紙筆,奴婢可將那人的模樣給畫下來。”
“來人,準備紙筆。”
季冷話音落下,那守在殿外的慎刑衛很快將紙筆拿了過來。
孟婉接過,跟著坐下,執筆認真描繪起那小太監的樣子。
季冷坐在她對面,看著她在紙上執筆勾畫,小丫頭眉眼低垂的樣子乖順極了。
原本他這兩日因著那忘憂結之事,而燥戾不減的情緒,漸漸緩平下來,直到她將手裡的畫遞過來。
“季大人,這便是那個小太監。”
季冷看向那畫,畫上的小太監眉眼清晰,五官極好認出來,可見作畫人的畫功深厚。
這手畫技,皆是他所教她的,那五年,她學的那些,皆出自他手。
她就像是張白絹,是他細細填充描畫,以至於如今的她,這般聰慧過人。
“我會讓人去查。”
他說完,將畫像放下,隨後狀似不經意間而出,“你與安王,相熟嗎?”
孟婉一愣,不知他為何口出此言,於是開口道。
“大人為何這般問?”
“昨日安王出征,本總管恰好見著,他身上繫著一枚平安結,式樣十分別致。
回慎刑司後,便照樣畫了下來,被崔嬤嬤見著,她認出那是她家鄉的忘憂結。
本總管想著,你是墨江人,又與淑妃相識,那忘憂結,莫不是你送給安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