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給姑姑準備膳食。”
他趕緊退下,容胤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看著她,孟婉轉過目光,閉上眼睛,不去看他。
見著她不理自己,容胤面色比剛才更沉,眉頭深擰,倚坐在她榻邊。
“為何不說你昨夜同孤在一起?”
他說起這話時,聲音透著暗啞,廝磨著孟婉的耳朵,讓她緊緊抿住唇。
見著她不說話,容胤伸出手,將她臉頰輕輕掰正,對上她緊閉的雙眸,無奈的斂去臉上的沉意。
“若孤不讓齊良人過去,你是不是死也不說?”
“殿下既是知道,又何需再問?”
她睜開眼睛,眸底浮上一抹黯然,當時她是這麼想的,就算是死,也不會再提及他。
可是如今看來,此番她被齊良人救出慎刑司,又是他安排的。
這救命之恩,只怕他不會輕易罷休。
果然,這句話,自孟婉口中說出來的剎那,容胤原本斂下去的沉意,再一次浮上眼底。
他注視著孟婉的容顏,蒼白的毫無血色,宛如他將她從天牢裡接出來那日,甚至比那日還要讓人生憐。
這女人,如今全身上下,都是硬的,哪怕躺在這裡,嘴巴里的每一個字,都是利器。
“你欠孤一頓辣湯絲,孤是不會讓你輕易死在慎刑司的。”
他的話,讓孟婉一時無言,她都傷成這樣了,他卻還記著那碗辣湯絲。
而容胤見著她不說話,以為她又不想搭理他,於是只得沒事找事,伸出手,想將她臉頰上散落的髮絲撫到耳後。
卻不料,只是這一個動作,卻讓原本沉默不語的女人,伸出手擋了過來。
“嗞。”
指尖打在他手上,孟婉疼的倒抽了口氣,眼眶迅速紅了起來,卻在下一刻,手被托住,容胤語氣裡是難忍的戾氣。
“動什麼?還嫌傷的不夠?若你不想要這雙手了,孤替你廢掉!”
明明說著最冷戾的話,可手上卻柔的不像話,幾乎是吼完這句之後,便叫來一直候在外面的德安,臉色難看到極致。
“把御醫叫過來,給她的手好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