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她唇角勾出一抹笑意,不顧徐嬤嬤臉色鐵青,轉身走了出去。
當她走到門口之時,聽到裡面傳來杯盞被摔碎的聲音,眼神冷了冷,沒有理會,回了自己住的屋子。
她將前段時日繡的抹額拿出來,又將帶回來的草藥細細碾好裝進去。
待抹額做好之後,趁著明日入值,今日還有空,便拿上前往淑妃娘娘的慧安宮。
到了那裡,只見守在殿外的宮女,朝她走過來,“孟姑娘來了。”
她看過去,認出這名宮女是上次過來之時,淑妃的貼身宮女,於是恭敬的行了個禮。
“奴婢前來拜見娘娘,將做好的抹額給娘娘奉上。”
“原來如此,不過王爺正在裡面同娘娘說話,姑娘稍等,容我進去同娘娘稟報一聲。”
“有勞姑姑了。”
宮女走進去,不多會,見著對方出來,“孟姑娘請隨我進去吧。”
“好,多謝。”
她跟在宮女身後走進內殿,只見淑妃倚靠在榻上,眼眶微紅,容宸坐在她身邊,輕拉著她的手。
“娘娘,王爺,孟姑娘來了。”
宮女開口,淑妃看向孟婉,聲音難掩哽咽,“小婉兒來了。”
“是,娘娘。”
孟婉走上前屈身跪下,“奴婢見過娘娘,見過王爺。”
容宸抬了抬手,“起來吧,今日你怎麼得空來了?”
孟婉起身,恭敬開口,“承蒙娘娘體恤,奴婢明日便要調往繡作處當值,今日正好將給娘娘做好的抹額送來,祝娘娘萬福金安。”
她說完,將隨身帶著的布包開啟,從裡面將繡好的抹額拿出來,雙手捧著,呈到淑妃面前。
容宸接過那條抹額,細細端詳了下,不禁開口,“繡的真好,送來的也及時,母妃這幾日剛好睡的不踏實。”
“你這孩子,為娘還不是擔心你。”
說話間,淑妃再次眼眶紅了起來,一旁的宮女見著,朝孟婉開口。
“王爺過兩日便要率軍討伐西蠻,娘娘已經擔心的好幾宿睡不好了。”
聽到這話,孟婉不禁看向容宸,“王爺要出征?”
“是,西蠻屢屢犯進,邊境百姓苦不堪言,此番本王便是要狠狠踏平西蠻,讓他們永不敢再進犯!”
“戰場之上,刀劍無眼,母妃只有你一個兒子,你舅父戰歿沙場,如今你又要出征,讓母妃如何能放心。”
淑妃邊說邊拿起帕子揩了揩眼角,安王一見,輕輕笑道。
“母妃不用擔心,身在京城,做個閒散王爺,固然安穩,但本王身為男兒,家國天下,豈能任由我大祈百姓被那西蠻欺負?
您放心,我此番定然大捷還朝,有母妃在,兒臣不會有事的。”
“是啊,娘娘日日誦經,一心修佛,安王心繫百姓,寬宥待人,福澤深厚,上天自會保佑的。”
孟婉也跟著開口勸慰,容宸看向淑妃,“母妃,你看,小婉兒都這樣說了,您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是,本宮說不過你,竟是找了幫手來。”
淑妃的話,換來容宸一笑,“那兒臣替母妃將抹額戴上。”
他說完,輕輕替淑妃將抹額戴上,隨後不禁誇讚,“小婉兒這抹額繡的真好,母妃戴著正合適。”
“這丫頭的手藝,越來越好了,此番去了繡作處,必定能大放異彩的。”
淑妃也跟著誇讚,孟婉連忙開口,“王爺、娘娘謬讚了,奴婢得了娘娘和王爺的恩惠,才能有今日的福報,奴婢感激不盡,日後娘娘和王爺若有何吩咐,奴婢自當肝腦塗地。”
“小丫頭,莫要說這樣的話,這段時日本王不在,你多來陪陪母妃便可。”
“是,奴婢遵命。”
見著王爺和淑妃還有話要敘,孟婉準備告辭,卻在這時,容宸叫住她。
“小婉兒,本王記得,你是墨江人?”
“是,奴婢正是,王爺有何吩咐?”
“本王記得初見你時,你說‘忘憂’花乃是墨江特有的花,而你們那裡,會以忘憂花為樣,打出“忘憂結”用來祈福,如今本王即將帶兵出征,你可否為本王打一個忘憂結?”
聽聞這話,孟婉神情微頓,她沒想到,容宸竟然還記得。
當初是她告訴容宸,在墨江,百姓祈福之時,便會打一個忘憂結,懸掛在屋前,或戴在身上保平安。
如今他即將領兵出征,既是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