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罪下來,咱們繡作處可都要跟著挨訓的。”
萃蘭一說完,鄭司繡便看了她一眼,隨後將目光轉向孟婉。
“按理說,你才來繡作處,是不能擔製作嬪妃氅衣的活的,你可要想清楚,到底能做還是不能做。”
鄭司繡聲音溫和,孟婉看了看那些繡娘,又想了想,這才點頭。
“奴婢能做。”
“好,萃蘭,將這活給這丫頭。”
“司繡,她不過是新來的,若是出了岔子,以景王的性子,可不得把咱們繡作處給掀了嗎?還是讓奴婢找幾位繡娘一起做吧。”
萃蘭急切而出,鄭司繡卻微微彎起眉眼,“好了,若是你有辦法,也不是在這裡急成這般了。
此事就這麼定了,給嫻妃的狐毛氅衣就交給孟婉來做,其她繡娘繼續趕製大婚的衣裳,若是出了任何差池,本司繡一力承擔。”
見著鄭司繡這般說了,萃蘭只得應允,朝孟婉看過去.
“既是嬤嬤如此信重你,你可不要讓嬤嬤失望,跟我過來吧。”
孟婉俯身,衝著鄭司繡行了禮,“奴婢先去做事了。”
鄭司繡點點頭,孟婉跟著萃蘭來到繡作坊,將她帶到一處空位上,隨後便命人將銀狐毛皮與氅衣拿了過來。
“這是嫻妃送來的氅衣和銀狐皮毛,你記著,這狐毛不可多得,乃是景王親手為嫻妃獵來的,咱們這位景王的脾性你應該清楚,可千萬不要連累到繡作處。”
“是,姑姑,奴婢遵命。”
見她這般溫順,萃蘭沒再說什麼,便轉身離開了。
孟婉將那銀狐皮拿出來,小心翼翼平鋪在製衣臺上,仔細端詳了片刻,終於拿起炭筆,在一旁畫起繪樣來。
繡坊處與掖庭不同,在繡作坊內,每位繡娘都有自己的活計要做,且刺繡是門需要耐心的活,故而整個坊中安安靜靜。
一直到午膳的時辰,繡娘們放下繡活,三三兩兩接伴去膳房用膳,唯獨孟婉,還在專心致志的為氅衣繡上圖案。
“你怎麼不去用膳?”
這時,頭頂上方傳來聲音,孟婉抬起頭,見到是鄭司繡,連忙將繡線放下,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