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若兩人。
“賜符印。”
隨著容淵一聲令下,身旁的大監,捧著放在明黃色絹布上的虎符和帥印,恭恭敬敬走到安王面前。
“兒臣領印,父皇萬歲萬萬歲。”
容宸磕首,自大監手中接過符印,隨後站起身,目光掠過站在前列的容胤,壓住眼底的一抹暗色。
“此番你討伐西蠻,定要揚我大祈盛威,朕在此,等你凱旋而歸。”
“是,父皇放心,兒臣定不辱使命。”
說完這句話,他轉身朝著外面走去,鎧甲在初陽下熠熠生輝,而在他的腰封之上,編織靈巧的忘憂結,隨步履邁動而搖晃。
容胤目光落在那忘憂結上,眼底浮上深濃的陰霾,垂在身側的手指,微不可察的攏住,直到那道刺眼的五色結,自眼前徹底消失。
回到東宮,他將懷中孟婉繡的那方帕子拿出來,死死攥在手心。
心頭像是有火在不停燃燒,那忘憂結,出自何人之手,他一眼便認了出來。
如今竟是被另一個男人戴在身上,這讓他怎麼能不嫉火中燒。
“德安。”
他開口,德安連忙走了進來,“殿下有何吩咐?”
“給孤速去查,孟婉和安王是如何相識的。”
聽到這話,德安神情一頓,“孟姑娘和安王?殿下,這怎麼可能?”
“孤讓你去查,問這麼多做甚?”
見著殿下眉眼泛冷,德安不敢耽擱,趕緊退了下去。
直到整個書房再次安靜下來,容胤攤開掌心,看向那帕子上的繡樣。
“小婉兒,你最好乖一些,否則孤不會輕饒了你。”
“阿嚏!”
正在繡著圖樣的孟婉,冷不丁打了個噴嚏,連忙揉了揉鼻翼。
明明這繡坊裡暖和的很,自己怎麼會後脊方才發涼呢?
正這麼想著,萃蘭走到她面前,“孟婉,嫻妃的氅衣繡的如何了?明日可就是元宵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