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他說完,便朝前走去,孟婉連忙跟上,兩人一道,來到值守處。
守在門口的慎刑衛一見,立馬將門開啟,此時屋中早就燒上了炭火,小桌上擺著四葷四素,熱盤冷盤都有。
孟婉隨著季冷進屋,門便被外面的慎刑衛關上了,此時屋裡極暖和,讓她方才在刑房之中凍的有些僵硬的手腳暖緩開來。
“月滿會怎麼處罰?”
見著季冷坐下,孟婉忍不住開口,卻見對方執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
“今日初一。”
他開口,端起酒杯,“這屠蘇酒乃是宮中御膳房送來的,要嚐嚐嗎?”
一聽到這話,孟婉立馬想到昨夜她醉酒被容胤帶回南宮欺負的事,立馬搖頭。
“回大人,奴婢不善飲酒。”
“呵呵。”
聽到這話,季冷呵笑兩聲,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隨後拿起筷子,夾起一片冷肉,放入口中。
孟婉看著他吃東西的樣子,忍不住嚥了下喉嚨,臨近正午,她確實也有些餓了。
彷彿是覺察到一般,季冷斜睨向她,“本總管上次說過,用膳時不喜人站在邊上看。”
聽聞這話,孟婉走到跟前,坐在他對面的位子上,執起酒壺,替他面前的杯子滿上。
“季大人,奴婢斗膽,想問您一句,指使月姝的人,您知道是誰嗎?”
“不知。”
她一說完,便見著季冷淡淡回了兩個字,讓她頓時有些不知該說什麼了。
“嚐嚐。”
而這時,只見季冷指了指她面前那盤燒鹿尾,“這燒鹿尾是御膳房剛做好便送來的,趁熱吃,味道醇厚軟糯。”
聽到他的話,孟婉目光落在那盤燒鹿尾上,色澤紅亮,確實引人胃口大開。
往年在南宮,這道菜,御膳房也會在初一這天送過來,只不過送來之時,已經冷透了,再熱過,味道便總是欠缺了些。
容胤不愛吃,便都落進了她的肚子。
想到這裡,她拿起筷子,夾起一塊放進口中,隨著味道在口腔之中綻開,她不禁抿唇。
果然,這現做出來的味道,比那重新熱過的,要好吃數倍,也難怪容胤不愛吃那重新熱過的。
見她吃的眉宇都彎了起來,季冷壓住眼底的笑意,隨後將她倒的那杯酒端起,慢慢飲著。
孟婉吃了一會,抬起頭,便見著季冷正望著她,於是連忙放下筷子,端正坐好。
“季大人,可是有什麼話要說?”
她記得,先前他不喜別人在他用膳時說話,故而方才她不敢言語。
“味道如何?”
聽到這話,孟婉怔了瞬,隨後點頭,“御膳房的手藝一向很好,這些東西很好吃。”
“嗯。”
他輕嗯而出,“本總管記得昨日我說過,我那頓釜鍋,一顆糖可抵銷不了,你可還記得?”
孟婉再次點頭,“大人說的話,奴婢都記著。”
“那好,今日本總管對御膳房送來的這些東西,沒什麼胃口,你去給本總管做碗麵端來吧。”
“現在嗎?”
孟婉詫異而出,對方挑起眉,“怎麼?你還沒吃飽?”
“不是,奴婢已經吃飽了,那奴婢這便去給您做。”
孟婉起身走出去,慎刑衛侯在門口,聽到她的話,立馬將她帶到小膳房。
宮中各司都有專屬的小膳房,眼前這個小膳房雖有些簡陋,但裡面卻是有一些常備菜的。
孟婉走過去,慎刑衛見狀,主動上前,“姑娘可是要搭把手?”
“不用了,我一個人在這裡就好。”
慎刑衛聽完,沒再多說什麼,便走到外面等著,孟婉和麵擀皮切絲,一氣呵成,很快便做了碗簡單的蔥花雞蛋麵。
當她端著麵條走進屋裡之時,便見著季冷剛同一名慎刑衛說完話。
對方見她進來,連忙退了下去,孟婉認出那名慎刑衛,正是方才在刑房裡的那個。
“月滿死了。”
孟婉剛將碗放下,便聽到這句話,頓時驚得眼瞳一縮。
“不是本總管做的。”
他再次開口,孟婉心下一沉,“那是被人滅口了?”
季冷沒說話,可是眼瞳卻是幽冷下去,能在慎刑司動手,看來這裡早就被對方安排了人。
“這是你方才做的?”
看著面前碗中粗細均勻的蔥花面,上面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