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為民追問道:
“這個人是誰?他現在在哪兒?”
道振邦長長的撥出一口氣說道:
“我猜是馮二驢做的,他那個人吃喝嫖賭,開銷比較大。在你出事那天以後,他就消失了!而且我們那幫混的人裡,只有他會開車!”
張為民繼續問道:
“馮二驢?這是他的大名嗎?”
“不是,這是他的外號。他大名叫……”
道振邦思索了一會兒:
“他大名叫馮樂駒。”
張為民微微坐直身體,心裡思考道:
看來基本就能確定開車撞他的人就是這個馮二驢了,只有找到這個人,那麼幕後指使的吳啟峰才能被揪出來。
可是,去哪兒找這個呢,這個時候沒有監控攝像頭,沒有電子身份識別,買火車票都不需要登記身份證,想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這個人,無疑是大海撈針。
但是剛剛道振邦提到,這個馮二驢吃喝嫖賭,那一萬塊錢在他手裡,也瀟灑不了多久。
說不定等他錢花完了,走投無路了,就又會回來了。
張為民又問道振邦:
“你跟這個馮二驢是怎麼認識的,關係怎麼樣?還有把你瞭解的他的所有情況都跟我說說。”
道振邦想了想,回答道:
“我跟他是在監獄裡認識的,我們在一個監舍。他原來是運輸公司的司機,後來不知道犯了什麼事,因流氓罪被判了5年。我們出獄的時間差不多,所以出來以後就經常在一起混。”
張為民點了點頭,對道振邦道:
“振邦兄弟,今天咱們就聊這些吧。今天咱們在這裡說過的話,你不要對任何人講,明白嗎?”
道振邦用力地點著頭:
“嗯,老闆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跟任何人講的。”
張為民臉上泛起一絲笑容:
“聽說你這段時間表現優秀,工作特別賣力,創下了全廠最高月薪的紀錄,恭喜你!以後踏踏實實地在這裡好好幹,好日子在後頭呢。”
張為民向洪大牛使了個眼色,洪大牛立即從身上掏出來一個信封,遞給了道振邦。
張為民繼續說道:
“這是一千塊錢,是給你的額外獎勵,加油!”
聽著張為民的鼓勵,看著眼前一千塊的額外獎勵,道振邦眼眶溼潤了,來到張為民的工廠才一個月,他就掙到了三千五百塊錢,相當於他以前將近一年的工資,這也是他這輩子憑勞動掙到的最多的一筆錢。
道振邦雙手接過信封,感激地看著張為民:
“謝謝老闆,我以後一定好好幹!您有什麼事兒用得上我道振邦的,您儘管開口,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張為民呵呵一笑:
“呵呵呵,不會讓你赴湯蹈火的。不過,我猜那個馮二驢花完那一萬塊,就會回來了。如果你遇到他了,好吃好喝招呼著,把他穩住,瞅機會告訴洪大牛。”
“好的,老闆,我明白了。”
“好,今天咱們就聊到這兒吧!”
臨走時,洪大牛又拍了拍道振邦的肩膀,鼓勵他好好幹,跟著張老闆,以後的日子每天都是吃香的喝辣的!
……
劉芳芳監外執行的期限馬上就要到了,她必須回到監獄服完剩餘的刑期。
監外執行了將近一年的時間,剩餘的刑期還有6年,這是個漫長的歲月。
這短短一年時間裡,張為民的變化,還是這個家的變化,都是翻天覆地的。
張為民從一個植物人逆襲成了一個六百多人公司的老闆,賺到了不少錢,家裡也從裡到外進行了翻修,換上了全新的傢俱家電,美好的生活才剛剛開始。
而劉芳芳卻不得不回到監獄,去過囚徒的生活。
悔恨、悔恨,只有悔恨。
劉芳芳心裡充滿了悔恨。
無數種假如縈繞在她的腦海裡,假如她沒有跟周長徵鬼混,假如她沒有聽周長徵的話謀害張為民,假如在張為民癱瘓期間她能好好伺候……
那麼現在以及將來美好的生活都是屬於她的,她能風風光光地做個老闆夫人,穿著名牌時尚的衣服,用著昂貴的進口化妝品,脖子上耳朵上胳膊上手指上,戴滿各種精美的首飾……
但是,沒有如果,她眼前的現實就是回到監獄,穿上囚服,做一個囚徒。
雖然張為民答應過她,等她出獄以後可以安排她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