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瑩瑩按照張為民的要求,去十字街的照相館租了一臺小型攝像機。
“爸,您可小心點,這東西可貴呢,老闆說弄壞了要賠五千塊呢。”
“嗯,我知道。瑩瑩,你快去上學吧,剩下的事兒不用你管了。”
“不,爸,我請幾天假回來伺候你吧。”
“不用了,你看我這也醒了。你要是請了假,你劉姨肯定會發現我醒來的。聽話。”
張瑩瑩使勁抿了一下嘴唇,點了點頭,上學去了。
林昊不僅繼承了張為民這孱弱的身體,還繼承了他所有不堪的記憶。
這個人一輩子太窩囊了!既然我現在成了他,就不能再這麼窩囊下去了!
我堂堂一個霸道總裁,必須在這個時代,在張為民身上再創輝煌!
林昊每天乘劉芳芳不在家的時候,抓緊時間鍛鍊身體。
癱瘓在炕上三個月了,身體機能退化得很嚴重。
同時,等待時機,實施他的計劃。
這天,林昊正扶著炕沿兒慢慢走動,就聽見院門開了,他趕緊上炕,裝出一副癱瘓的樣子,眼睛無神地看著頂棚,嘴角流著哈喇子。
是周長徵和劉芳芳。
一進堂屋劉芳芳就抱怨上了:
“哎呀,周哥,你看你,非要大白天地來,讓別人看見多那啥……”
“嘿,經常慰問病休職工這是我的工作啊。”
“你家那個母老虎知道了,還不得吃了你!”
“行了,不會讓她知道的。老張最近怎麼樣?”
“還那樣兒唄,還指望他能起來啊?”
“不是指望他能起來,這不是給老張評上工傷了嗎,咱們廠裡有制度,工傷職工死亡了,還有一筆喪葬費和撫卹金能領。”
“是嗎,哈哈哈,那今天我得好好報答一下週哥哥。”
周長徵立刻對劉芳芳這句話心領神會,一把抱起她就要進那間屋。
“哎,哎,哎,去那屋。”
“那屋太冷了,就在這屋吧。”
進了屋裡,周長徵把劉芳芳放在炕上,就開始迫不及待地脫衣服。
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脫成了個白條雞。
“哎呀,不行,我心裡膈應!”
”沒事兒,我覺得這樣更刺激!你就當他是棵樹好了。
……
林昊心裡那個氣啊。
姦夫淫婦……居然當著苦主的面行苟且之事……
嚯!這倆貨還挺會玩兒,島國動作片兒肯定沒少看!
林昊在被子裡悄悄按下了攝像機的錄製鍵,輕輕地把鏡頭從被子裡伸了出來,正好對著那兩個上下翻飛的……
劉芳芳喘著粗氣:
“哎呀,周哥呵,你今天咋這麼厲害,我不行了!”
劉芳芳嬌滴滴地求饒了。
“我吃藥了啊,我朋友從南方給帶回來的,99塊錢一粒兒!哎呀媽呀,這錢花的老值了!”
……
不得不說,面對這等場面,林昊還能裝作一個植物人,沒有任何變化,他的內心是強大的。
事情辦完後,兩人躺在炕上。
劉芳芳轉過臉對周長徵說道:
“我工作編制的事情你什麼時候能給我解決啊,我這都等了兩年了。”
周長徵坐了起來,從衣服裡翻出香菸,點了一根,緩緩說道:
“現在時代變了,聽我家親戚說,今年要有大變化,南方有的地方已經開始了。”
“什麼變化?”
“國企改革,好像叫下崗再就業。”
“這是啥意思啊?”
“咱們這裡具體檔案還沒下來,大概意思是就是企業養活不了這麼多人了,很多人要沒工作,自謀生路。”
“那我可怎麼辦啊,有編制的都要沒工作了,我這合同工,到時候肯定……”
“所以啊……”
周長徵看了一眼躺在炕上的張為民。
“抓緊時間,趁現在咱們廠還過得去,把能領的錢先都領上。”
“你是說,要是老張死了,還有一筆錢可以領?”
“對,不過得抓緊時間,企業改制要是開始了,我和劉廠長到時候就不一定說了算了。”
劉芳芳瞪大眼睛看著周長徵,又看了看張為民,眼睛慢慢眯了起來,牙齒咬著下嘴唇,輕輕地點了點頭,好像在下什麼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