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耀英一眾三十多人也被關進了那間庫房。
四川男人和兩個假記者三個人正擠在一起抱團取暖,一看進來三十多個,還個個渾身淌著水,比他們還慘。
四川男人一眼就看到了林耀英,揹著手走到林耀英面前,一臉驚訝地喊道:
“刀哥,你啷個也進來囉?啷個比我們還慘!我們還指望著你們來救我們撒。”
林耀英被凍得渾身哆嗦,大鼻涕都快流到嘴裡了,對四川男人道:
“老老老鄭,你你你站著別別別動,我我我跟你說說說句話!”
說著,林耀英湊到四川男人跟前,他以為林耀英要跟他說句悄悄話,還真的就沒有動。
林耀英湊到他的耳邊並沒有說話,而是把鼻子使勁往四川男人的肩膀上蹭了一下,兩條大鼻涕全部蹭到了他的肩膀上。
四川男人“啊”地叫了一聲,直接原地彈開:
“刀哥,你啷個這麼噁心咧?”
林耀英一邊哆嗦著,一邊賤笑著。
……
辦公室
回到辦公室,張為民把腳放在暖氣片上烤著腳丫子:
“哎呀,剛剛在外面站了一會兒,這腳就凍得受不了了。”
梅影尓給張為民茶杯裡續上開水道:
“老闆,林耀英那幫人被冷水澆透了,又被關進了沒有暖氣的庫房,萬一他們被凍死了……”
張為民把腳從暖氣片上拿下來道:
“嗯,梅主任,你提醒得對,咱們得抓緊時間審問林耀英。”
張為民又對道振邦道:
“振邦,去把林耀英押到這兒來,剩下的人給他們換個有暖氣的房間,真要是凍死了,咱們就惹上麻煩了。”
片刻之後,林耀英蜷縮著被兩個保安隊員架到了張為民辦公室。
一進辦公室,林耀英一眼就看到窗臺下面的暖氣片,一邊哆嗦一邊朝著暖氣片爬去,地上被拖出了一道長長的水痕。
林耀英緊緊地靠在暖氣片上,感受著暖氣片的溫度,臉上露出舒爽的表情。
張為民看著林耀英,臉上帶著邪魅的笑容:
“怎麼樣,舒服嗎?”
林耀英喘著粗氣看著張為民沒有說話。
張為民看了一眼道振邦,笑道:
“呵呵,看來這哥們兒骨頭挺硬,還是不服啊。振邦,把他弄出去,找個避光通風的地方,按照晾牛肉乾兒的工藝,把他掛起來!”
林耀英一聽張為民這話,立馬害怕了,連忙擺手道:
“爺爺,我服了,我真服了!”
張為民點點頭道:
“服了就好,服了就享受服了的待遇。梅主任,通知食堂熬點薑湯,給咱們暖暖身子!”
張為民又笑著對道振邦道:
“振邦,你的外號叫‘刀哥’,這位也叫‘刀哥’,你倆還挺有緣分的啊。”
道振邦一臉不屑地道:
“老闆,我才不跟他有緣分呢。只要你一句話,我立馬把他拖出去晾人肉乾兒!我看礦井的迴風井那個地方就不錯,風很大,又背光!”
林耀英一聽道振邦這話,立馬挪動著自己僵硬的身體,從坐姿改為跪姿:
“兩位爺爺,饒命,饒命啊!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啦!”
張為民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怒斥道:
“林耀英,你從昨天就安排人在山下堵我,砸了我的賓士車,還阻礙我的救援隊上山救援,今天又放火要燒死我,我跟你素不相識,無冤無仇,你這到底是為什麼!”
林耀英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張為民繼續道:!
“如果別人這麼搞你,你會不會讓他活?按照你們的江湖規矩,我是不是應該把你點了天燈?”
林耀英一聽點天燈,立即就害怕了,因為他們就這麼幹過,把仇人用麻袋纏起來,放進廢機油桶裡泡上一天,等到晚上再把這個人頭朝上吊起來,從腳底下點燃,讓火焰從下往上一點點向上燃燒,受刑的人在慘叫聲中不斷地掙扎,在漫長而又痛苦的過程中死去。
“爺爺饒命,爺爺饒命,爺爺饒命……”
林耀英磕頭如搗蒜,地面被磕的澎澎響。
磕著磕著,林耀英周圍的地面又溼了一大攤。
道振邦對張為民道:
“老闆,這小子好像嚇尿了!”
張為民道:
“振邦,快把他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