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白靈在086套房的廚房裡忙著做飯,隔壁085套房的夜歡還在孜孜不倦的做著康復訓練。
為了方便照顧夜歡,白靈選擇在家裡辦公,又為夜歡準備了一桌子菜,相當豐盛。
夜歡是他們一家的恩人,為李彪擋了八槍居功至偉,直到現在李彪都心有愧疚,總感覺愧對凱哥,還好,他沒有提及過此事,不然真的不好交代。
看到李彪進屋,白靈將最後燒好的魚湯端上了餐桌,說道:“怎麼回來了?臉色怎麼這麼差?不舒服啊?”
愛你的人,你咳嗽一聲她都會以為你感冒了,不愛你的你死了她都會以為你睡著了,白靈知道疼人是個好女人好媳婦。
“沒什麼,心情不好,下午沒課就回來了唄。”
“行了,行了,去喊小歡來洗手吃飯吧。”
“白靈這段時間真是辛苦你了,不僅要在家辦公,還得天天給小歡做飯真是辛苦你了。”
“少說屁話了,我和你說一聲,小歡今天和我說了,他想回家了。”
“什麼意思?”
“想走唄,顯然也是不好意思,而且,他說他已經康復的差不多了想換一份工作。”
“不行,不可能的,不可能放他走的,這是我的恩人,無論如何,我也不能虧待他!”
說著,李彪掏出了手機,要問一問這是不是夜凱大哥的意思。
“凱哥,小歡和我說想換份工作是不是你的意思?”
“沒有啊,這麼簡單的高薪工作還能去哪找?他要走啊?我打電話罵他。”
“別別別!我就是隨口一問,你可別給小歡說什麼。”
李彪實在害怕,就怕凱哥那直率的性格別再刺激到了為他擋八槍的恩人。
“凱哥,您可一定別給小歡打電話啊,就當我沒說,掛了。”
結束通話電話,夜凱坐在辦公室裡默默思量著,這位赤手空拳硬殺兩隻蜥蜴爬蟲的鐵血硬漢,此時竟也有些左右為難。毫無疑問,夜歡為李彪完美的擋下八槍,保衛工作完美的無可挑剔。只是,他身為犧牲戰友的遺孤,擋下了幾乎足以致死的八槍,也讓他打心底裡愧對犧牲的戰友。
最終,他還是撥通了夜歡的電話。
“首長……”
“叫爸!”
“爸。”
“告訴我,你後悔嗎?”
“我的字典裡沒有後悔倆字!爸,我想和你說一下,我的康復訓練已經差不多了,隨時可以參加體能測試,所以,我想申請調崗,我和白姨已經說過了,我想換份工作。”
聞言,電話那頭的夜凱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好一會,略顯嚴肅的聲音才幽幽傳來。
“上尉趙歡。”
“是!”
“我接受你的調崗申請,你繼續延用化名夜歡,為李彪之女白淺提供保衛工作,是她的衛士。”
“什麼?”夜歡不可思議:“爸,無論李叔還是白淺,他們能有什麼危險?又不是什麼重要人物,上次他們針對的是張叔叔,李叔是被波及到的第三方。白淺不過是個大學生更不可能會被敵人針對。”
“上尉,服從命令!”
“是!”
電話被結束通話了,聽筒裡只剩下了嘟嘟之音。
夜歡面色難看實在無語,現在,他真的嚴重懷疑,夜凱少將公權私用,要保護他犧牲戰友的遺孤。
這個漢子越想越氣也是不服,掏出手機以兒子的口吻要質問他的養父。
“爸,您這樣做,我爸要是還活著也不會同意的。”
“小歡,保衛工作也很重要,白淺是2035年登月工程的核心成員,你必須在此期間保衛她的絕對安全。”
“她沒有危險,也不會有危險,我可以到更合適我的地方去。”
“服從命令!”
“是!”
放下手機,夜歡還是憤憤不平,越想越氣,直到李彪開啟了房門。
“小歡,吃飯了。”
看見李叔,夜歡無法再保持嚴肅。無論的李叔還是白姨亦或者白淺,這一家人都對他不薄,甚至可以說很好。
“好的,我收拾一下,叔你先去吧。”
夜歡放下手機,蹬了蹬腿,雖然因為後遺症右腿的膝蓋無法完全伸直,總會有一種腿筋被暴力拉扯的痠疼感,但這種不適他可以控制,可以克服,至少能保證不會被外人看出異樣。
下午,白淺放學回來看見李彪便忍不住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