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的故事就是和萩原研二成為了鄰居之後。
昔日的遭遇也讓他意識到需要將那段經歷藏在心底,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洞中奇遇的那段故事也變得像夢境一樣,逐漸蒙上了一層霧。
他是什麼時候想起的呢?夢境會逐漸褪色,記憶也可能在未來的某一天被淡忘,可是那時的生滾魚片粥,是出自她手的,獨一無二的味道。入口的瞬間,就掀開了塵封的記憶。
即便做過心理準備,但再次被吸食血液時,這股酥麻酸脹感還是有些犯規,和少女時期相似但褪去了圓潤稚嫩感的眉眼更加精緻漂亮,松田陣平有些受不了似地喊出聲。
“姐姐。”
在他的記憶中,林原還是13歲的樣子,那時他六歲,所以她應該已經是二十九歲的成熟女性,十八歲不行,但二十九歲他可以。
大概是最近給松田補的太狠的緣故,他的血液裡甚至都有那麼一點淡淡的人參味兒。能量很高,她也有些飽了,差不多準備收尾。
尖細的獠牙突然的回縮,松田陣平卻有種悵然若失的空虛感,他略微低頭,用下巴蹭了蹭林原發絲柔軟順滑的頭頂。
林原盯著快速消失的血洞,伸出舌尖捲走面板表面的最後一滴血,又惹得身下的胸膛快速起伏了兩下。吃飽喝足,她懶洋洋的歪倒在松田懷裡,任他抱住自己的腰肢,旁若無人,像小貓咪舔爪子那樣清理自己唇瓣上沾著的血跡,不去管頭頂灼熱的視線。清理結束,才歪頭問他:
“你剛才,叫我什麼?”
松田不答,平日裡玩世不恭驕傲到自大的那個爆炸物處理班王牌竟然會臉紅害羞到扭頭躲避女孩子的視線。白嫩纖長的手指扣住他的下巴,迫使他面對自己。
“剛剛不是挺會的嗎?再叫一遍,乖~”
松田陣平臉紅到要爆炸,然而林原卻不願放過她,她聽清了,他剛剛叫的是——姐姐。
果然是當初她救的那個小崽子呢,當時帶著小傢伙甩脫了那個異種之後,為了以絕後患,她選擇除掉那東西。不過來時赤手空拳,唯一的辦法就是上手擰斷那東西的脖子。
她當時就貼在洞壁上聽著那群人的腳步聲逐漸走遠,才折回尋找之前甩掉的那隻怪物。來時,她還想過小傢伙說的怪物未必會留在原地。這樣看來,它似乎是有些畏光,活動範圍受到限制,所以並未跟到洞口?
尖利的指甲從耳邊滑過,索幸她躲避及時,此處水並不深,不算太妨礙她的動作,聽音辨位,一個繞步直拳,就把那東西砸到了巖壁上,根據碰撞聲傳來的方向判斷落地點,毫不遲疑接上二段跳再一個凌空飛踹,既然決定出手就必須一招制敵,只有死亡才是它的結局。
任何生物受到這樣地打擊,輕則腦震盪,重則內臟受損,這外表肖似人類的怪物竟然還能掙扎,林原打算補上最後一擊,果然還是直接擰斷脖子比較靠譜。
古井無波的漂亮黑眸重凝聚起殺意,忽然極尖利的聲音響起,高頻音波攻擊穿透了耳膜,有東西從耳邊滴下,思維變得緩慢,是耳鼓膜破了嗎?也因此,身後那東西一口咬在她頸側時,已經來不及閃避。
聽力受損讓她的實力在黑暗中大打折扣,黑暗中只能靠感知空氣中傳來的震動判斷怪物的存在。原來是打了小的,來了老的,被音波攻擊召喚來的,顯然才是狠角色,而且不止一隻,雖然聽不到,但她感受到了無數翅膀扇動帶起的風,還有一股令人窒息的味道。
繃緊身體肌肉,就在後方那隻惡臭的東西沉浸在血食之中,後肘擊反身蹬踹掀翻傷到自己的東西,仰頭抓住準備躥到巖壁上的怪物,一手一把白色長毛,那東西的獠牙斷在了裡面,但現在完全沒有空清理出來,忍住肩頸處傷口的疼痛,徒手生生撕開怪物的頭皮,黑暗中怪物的血液淋了她一頭一臉,伴隨著洞內越發淒厲的尖嘯,她以最快的速度帶著傷跳進水裡,撐著最後一口氣游回了結界內,剛上岸,上手摳出那兩顆噁心的尖牙,就再也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
在她失去意識沉睡的那三天,身體逐漸發生了某些變化。不過這些,就不必告訴小松田了,不過這樣算來的話?這傢伙的確應該給她上供點鮮血,還真是,欠她的。
原來,她當時救的那孩子就來自於這個世界啊,這個在漫長而孤獨的歲月中陪伴了她那麼久的漫畫世界。
“小陣平也平安長大了呢,真好啊,小時候你這傢伙胖乎乎倒是挺可愛,可惜現在捏不到軟軟的臉頰肉了。”
鐺鐺兩聲,是遠處圖書館上的鐘樓傳來的聲音,已經到下午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