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肯不肯借,謝嬌允想,大抵是不能的。不過還是得讓皇帝清楚現在東遼是個什麼情況。
當然,她還傳給了高霞勒,畢竟路逸停走了,高霞勒還在京城。他是路逸停的手下,想必有些人脈,讓他請些醫師,到時候給他或者路逸停一些銀子再好不過。
顧南舟:“多謝謝小姐。”說完後,他看了一眼李嬋桉,略微有些遲疑:“李大人,沒什麼事在下就先去忙了。”
李嬋桉無所謂道:“去吧。”而後拉著謝嬌允去了一個房子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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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內很大,桌子上有不少燒紅的銅板,還有一些燒好的不燙的。
李嬋桉拉起一塊給謝嬌允細細講解了一下銅板怎麼使用,以及不同的位置要下多大的力,而後拉著謝嬌允去熬藥了。
“我們不是要去刮黑泡嗎?”謝嬌允問。
李嬋桉嘆氣:“刮黑泡的人太多了,名額都是搶的。我去的時候,甚至搶不過買豬肉的王大嬸。剛剛是教你的,長點知識對自己好。”
隨後,看向黑咕咕還未冒泡的藥盅,又加了幾味藥。堂堂李家家主,沒成想煮藥手法頗為熟稔。
謝嬌允學著李嬋桉的樣子認真照做著,畢竟這是給患者喝的,不得馬虎。
李嬋桉突然開口:“那個顧南舟,你覺得他討厭我嗎?”
瀟灑如李嬋桉,也會如此注重別人對她的看法嗎?倒是有些匪夷所思。
謝嬌允想了想,開口:“不討厭的。”
李嬋桉看著藥咕咕冒泡,不由陷入沉思:“我來的時候,住他隔壁,當時還沒死那麼多醫師,但每天都有人被感染,晚上他就吹他那破笛子,難聽的要死。有一天晚上,我就把他罵了,然後呢,他說他心裡有點苦,說自己學醫就是想救人的,但是世事難料,所以吹笛發洩發洩。”
說著,她嗤笑一聲,“所以我又把他罵了,跟他說與其吹那個破笛子,還比如多翻翻醫書。自那天后,就沒聽過他吹笛子了。只是有一天,一個患者跟我說,顧南舟的母親是買藝人,靠吹笛養活他,一吹最少一五百兩白銀,後來,那個笛子成了他母親的遺物。”
最後,她的聲音也有些落寞了。
“可惜,我是個粗人,說了那麼難聽的話。也許,他還在怪我吧。”
“未必。”謝嬌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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