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刻意往巷口走去,這個巷口已經荒廢了,幾乎沒有人來,且巷口盡頭是一面牆,相當於是死路。
謝嬌允步伐平穩,背後那人也是徐徐跟著她,維持著一個距離。
直到看見一面牆,她才轉過身來。
跟著她的人是一個漢子,看起來人高馬大,除了頭全身各地都包得嚴實,連手都被布纏了好幾圈。
看起來不像官府的人,但不排除官府的人僱傭的。
那大漢見她面色平靜,瞭然笑了,“這位小姐警惕不錯啊。”
謝嬌允:“你想要什麼?”
大漢:“我?倒不是我想要,是那位大人想要你手裡的那本兵書。”
“什麼兵書?”
大漢嗤笑,惡狠狠道:“別裝糊塗,我親眼看見你從那姓李的書房裡出來的,進去這麼久總不會是姑娘家聊家常之類的吧。”
“看樣子,你很瞭解李家的狀況和…李小姐?”謝嬌允淺淺勾了勾唇角。
“朝陽!”
大漢不以為意:“什麼朝陽晚……”
剛說完這句話,大漢只覺後頸發痛,瞬間暈倒了。
謝嬌允看著站在面前的朝陽,指著躺在地上的大漢,眸中銳利不變:“帶去地下室。這人,我要親自審。”
“是。”
眼下是一個大漢,但之後可能會有更多的人跟著她。
謝嬌允自認運氣不好,不是每一次都能躲掉這一劫,明刀易躲暗箭難防。
現在能求助的人只有一個。
謝忠!
謝忠今日歸家又晚了些,畢竟下完朝皇帝又召他去書房議事,實在忙不過來。
一回家,就見謝嬌允在門口等著他。
謝忠皺了下眉,卻很快鬆開,看了眼謝嬌允:“走吧,回我院子,有什麼話再說。”
“是。”
推開房門,桌案上擺著橫七豎八的卷軸,上面有一些地方的佈局,旁邊都寫了密密麻麻的小字。
看來謝忠這些日子也不容易。
“出什麼事了?”謝忠讓下人退下後,才揉著眉心道。眉眼間有些疲憊。
“父親,我今日去了李家,李小姐邀請我去書房看了些她父親收藏的書,回來的時候有人想要綁架我。”
“什麼?!”謝忠當即拍桌子,怒斥:“誰這麼大膽子敢動我的女兒!”
“這個不知道,那個人說是奉了一位大人的命令,想要我交出李家的兵書,我未曾聽過這個東西。後來,一個屠夫路過,我才勉強全身而退。”
謝忠聽見“兵書”兩字,眉頭明顯緊鎖了起來,“說來,我謝家也有兵書,原是想著等合適的時機暗自還給黎國,不曾想一直沒這個機會。”又看了眼謝嬌允,交代:“這些天生意先放一放,暫時待在府裡,不要出去,知道嗎?”
“可是……”
謝嬌允面露為難。
“你若是想見誰,就告訴管家請過來,包括……”謝忠聲音頓了頓,“那位上官公子。至於藍汐他們,這些天也得停課待在府邸。為父會盡快處理這件事。”
“好,麻煩父親了。”
謝忠搖頭,輕輕嘆息:“這已經不是你一個人的事了。對了。今天朝廷上閆家那幾個小子請命去南下治洪了,這些天上奏的摺子在說莊稼被淹了不少,所以閆家就不必去了。”
“好。”謝嬌允想了想,“南方既有災情,不若我們謝家捐些財帛,剛好我這些年也存了些私產。”
謝忠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不過用你的錢不行,這些年你大多數錢都給羅姨娘買東西了,甚至補貼了府上不少。這些事我還是瞭解的,你在此間多受委屈,別怪羅姨娘對你的態度不好,這是我們謝家欠她的。”
“女兒明白。”
天色已晚。
謝嬌允辭了謝忠,回到了自己的閨房。
“朝陽。”
“在。”
謝嬌允看著朝陽,聲音冷淡,眼中滿是算計:“通知下去,讓憐希他們掃清去田記酒樓道路的一切障礙,不必勸降,格殺勿論。”
“屍體,記得處理好。”
朝陽:“是!”
丑時,朝陽再次來報。
“小姐,已經處理好了。以及剛剛有人在田記酒樓設伏,也被我們射殺。”
“很好。”謝嬌允思慮了一下,“後門應該有人守著,我們走房頂,你帶著我走。”
朝陽愣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