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諮的速度很快,當天下午就把人帶去了田記酒樓後院。
謝嬌允在亭子裡坐著,石桌上擺著被翻開的書,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字,看的叫人眼花繚亂。
她的對面癱坐一個大漢,正斜靠著柱子呼呼大睡,甚至打起了鼾聲,看起來有些愜意。
聽見腳步聲了,那大漢一個激靈就被驚醒了,不過剛醒,腦子還有些迷糊,動了東神,才覺得有些不對,自己身上多了條薄毯。
四周微微揚了風,但田大壯一個習慣了風餐露宿的人,這種程度的對他來說簡直習以為常。
只是。
他喉嚨哽了一下,起身對著謝嬌允行了個端正的禮。
“多謝小姐。”
謝嬌允:“無事,你在這兒等著也辛苦了。”
此時慕容諮和他身後的人已經到了身前。謝嬌允與慕容諮互相點頭示意後,慕容諮對著身後的人道:“開始吧。”
“是。”
風起風落,劍出破空,身形如雁。
腳步錯雜不堪,手法也極其滑稽。讓人忍不住懷疑這是不是胡扯的?
然而,就是這一套方法打退了意欲對四皇子不軌的人。
一武后,下屬拱手:“屬下…只能模仿三分。”
還沒等來慕容諮答話,就聽田大壯極其肆意地笑了,“三分?”
說著,田大壯走到院落中間,看著那下屬:“小子!你看我這是幾分?”
說完,以指為劍,腳步輕盈,風被他劃開,似萬物為無物,天地之大,唯他爾!
“一模一樣……”那下屬喃喃著,立馬對慕容諮道:“殿下,屬下可以肯定,這位壯士所展示地與四皇子背後之人展示的武藝一模一樣,甚至比那人更精進。”
“哈哈哈哈,那肯定。”田大壯大笑地走了過來,卻是離謝嬌允遠了些。
“武后尚有汙垢之汗,恐汙了姑娘的鼻。”
恰好在田大壯旁邊的慕容諮二人:“……”
謝嬌允淺笑:“沒想到你這麼厲害。”
田大壯頗為自豪:“那肯定,我是師傅手下最得意的弟子,之前是對你掉以輕心被偷襲了,不然就那小子,我一隻手就可以把他打飛。”
在房頂見機行事的朝陽:“……”呵呵。
謝嬌允:“好了,先說正事吧。”
田大壯聞言,收斂了笑,“此功法出自江湖上的空無大師,也就是我的師傅。空無大師曾混過很多武學派,後去浪盡天涯,人之將老嘛,就想找幾個傳承。我是內門核心弟子,因為師傅說其他幾位師弟都沒我誠懇踏實,所以教其他師弟都是些鳳毛麟角。”
“雖是鳳毛麟角,但只要勤加練習,靠那一身本事混個飯吃不難。”
“此功法無名字,師傅死後我們幾個就四海為家,而我則浪跡於鬼市,靠接懸賞謀生,同時調查我家人的行蹤。”
田大壯想了想,“那個人應當與我是同門,你們下次去伏擊四皇子,帶上我吧,想來他也是為了謀生才投入大皇子麾下。”
說完,看了看謝嬌允,像是在獲得她的首肯。
“我沒什麼意見。”謝嬌允說。
慕容諮這才開口:“如此,多謝謝小姐了。”
……
南風館。
“殿下,殿下,過來啊~”一個男子道,他長得好看,眉眼勾人。
四皇子坐在原處沒動,慢慢上位者的姿態,嘴角勾著笑意,衝那個男子招了招手,“過來。”
那男子依言上前。
就見四皇子鉗住了他的下巴,仔細打量著,眼中興奮不減。
“新來的?”
男子大方地點了點頭。
“知道該怎麼做嗎?”四皇子說。
男子乖順道:“知道的。”
說完,男子就被四皇子摟起,一步一步走著,幾乎沒個輕重地把他扔在床上,還好床足夠軟。
兩個時辰後。
就見剛剛還在對四皇子軟聲哈腰的男子換了套裝扮正大光明從南風館溜了出來,轉眼就進了一個小巷子。
慕容諮已經站在那兒等了。
“怎麼樣?”
男子咧嘴笑道:“您交代的事我已經跟四皇子講了,想來他會去查的。對了,記得給我的賞錢,我可不是白給清白的。”
慕容諮點頭:“這是自然。對了,四皇子人呢?”
男子佯裝思索:“床上吧,我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