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在祠堂,本來沒有那麼大的火勢卻一直燒個沒完,當時我還在疑惑。”謝嬌允認真道:“若非我提前留了條後路可就命喪火海了,昨夜見到你之後,我才知曉是你派人乾的。”
路逸停“嗯”了聲,聲音淡定如常:“扯平了。”
謝嬌允沒有回應他這句話,顯然是預設了。等到了一處空曠敞亮的地方,謝嬌允才停了步子,“到了。”
然而四周什麼也沒有。
謝嬌允提醒:“你就站在那不要動,這些磚牆大部分都是機關。”
路逸停抱手,漫不經心道:“承蒙謝小姐照顧了,回頭路某送一萬兩金子到你名下。”
謝嬌允打量這四周的磚牆,不忘發問:“事後要找我還回來嗎?”
“不會。”
謝嬌允以為他在說笑,就沒搭理他了。畢竟一萬兩黃金,怎麼可能說給就給,便是國庫充裕也得思索再三。
她仔細盯著磚牆,腦海裡不斷回憶著謝忠之前的做法,憑著記憶按下了一塊磚。
下一刻,一個鐵鏈托盤隨之而下,托盤上放的,是一本手掌厚的兵書。
路逸停剛準備上前,就被謝嬌允呵住,“別動!”
她解釋道:“兵書上包裹的木簡是特殊材質做的,上面有劇毒,我帶了幾雙……”手套。
沒等她說完,就見路逸停已經連木簡一起拿上來兵書,衝她揚了揚下巴:“走。”
這人還真是不怕死,罷了罷了,自己也是提醒他了。只是若是死在暗道裡,自己還得招呼桃桃一起把他拖出去,到時候還要躲避侍從,有些麻煩。
令謝嬌允沒想到的是,這人一直到出了暗道,依舊一點事都沒有。
莫非毒藥變質了?不能吧。
先前的毒藥他也沒事。
謝嬌允本著懷疑的態度看向路逸停,然後被他偽裝的臉勸退,轉移了目光。
屬實太有落差感了。
路逸停自然沒有忽視她的目光,佯裝不滿道:“你莫不是…看我不順眼?”
謝嬌允誠實點頭。
“……”
“你為何沒中毒?”
“因為我百毒不侵。”
“哦。”
這就正常了。
兩人又是沉默。
謝嬌允試探性問道:“你如何做到百毒不侵的,可否教教我,這樣你說的錢不用給了,就當我的學費,如何?”
路逸停瞥了她一眼,甚至沒想什麼當即了斷:“不成。”
“哦。”這種東西她並不強求,人家不願意說就算了。
謝嬌允跟著他出了府外,申時綠韻會在後門門口接她,府中的“謝嬌允”尚在昏迷,倒也不擔心其他。
路逸停頓住了步子,回頭看她,滿是威脅:“再跟著我,我就殺了你。”
謝嬌允:“順路。”
大街上人來人往,自然沒人注意到他們。
“跟上。”路逸停突然道。
隨即,他們來到了一個十分不起眼的小巷子。
“你想做什麼?”路逸停看向她,眸光幽深,如看不見的惡靈一般銳利。
“為何要殺薛源?”她逼問道。“皇位之爭,是否其中也有你的手筆?”
路逸停淡定開口,審視著她,“你是以什麼身份與我說這句話的?”
突然,路逸停身子一僵,無力感從骨子裡透出來,蔓延至全身。
他剛揚起頭,就見謝嬌允來到他面前。她笑地勾人心魄,明媚張揚的眉眼與那禍國妖妃有一拼。
“我可從沒說過,木簡上只有毒藥啊。想來武藝高強,這點軟骨散應該難不到你。”
她繼續道:“薛源是大皇子的人,你插手皇家鬥爭是想做什麼,我要個答案。”
路逸停看著她的靠近,沒有阻止。少女的位置也把控的恰到好處。不近,也不遠。
就這麼互相直視著彼此,沒有絲毫較量,仿若透過眼神的爭鋒較量。
“謝湘湘。”他堪稱平靜地說,“若是我將這大黎江山改頭換面,你覺得如何?”
“好。”她眸色深深,如化不開的深潭,“既然你說了這個事情,自然已經有你的選擇。”
“去田記酒樓吧,那裡說話方便。”她說。
田記酒樓。
兩人剛坐下,小蓮便從門那兒探頭,眉眼彎彎,帶著些俏皮可愛。
“主人,剛剛做了些糕點,要不要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