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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隻野獸將要互相撕扯,磨牙吮血,一場戰爭只差一個契機就會覆水難收。
“叩叩。”
有人敲了門。
屋內兩人對視了一眼,默契地收了動作。
路逸停:“進。”
屋外人得了命令,推開了門。
是高霞勒。
“少主。”他喊完後,看了眼謝嬌允,顯然有些尷尬道:“謝姑娘也在啊……”
謝嬌允自然知道他面上有些為難,剛準備走,就聽見對面坐著的人說。
“她是自己人,有什麼話直說便是。”
自己人……一言不合就拔刀互相殘殺的自己人嗎?
,!
高霞勒這才道:“是。”
接著他繼續道:“第一,我們的人趕在朝廷之前,把陳家灣唯一的一批貨拿走了,說來也怪,裡面全是密密麻麻的燈籠紙,與之前我們發現的紅燈籠的紙一模一樣,不過最近依舊有人去掛燈籠。我們目前在調查大皇子人際關係上的細枝末節,目前需要點時間。第二,前些日子,胡晨光已安排他的女兒假死於府,想來拍賣會和四皇子府沒什麼聯絡了。第三,我們的人在陳家灣發現了個地下室,沒什麼機關,看著像是個祭壇,其風格……”
他頓了頓,“少主去看看就明白了。”
路逸停點頭。
高霞勒:“還有就是一個比較奇怪的事,我們的人調查發現戶部尚書那糟心老頭子最近沒在調查謝姑娘的事了,反而請了法師在院裡搗鼓什麼。”
謝嬌允聽聞,看向路逸停,語氣不善:“你調查我?”
路逸停反問:“你調查他,我調查你,有什麼問題?”
謝嬌允忍不住開口:“你就這般關注我?”
卻見那少年只是冷哼著。
“對啊,若你死了,整個京城可就沒有這麼好的棋子了。”
很好,反將一軍。
高霞勒在一旁一言不發,只是身體在不自然地發抖。
“你怎麼了?”
高霞勒打著哈哈,面上因為強忍著表情而皺成一團,只是聲音還倔強著:“屬下…之前得了癲癇,剛剛復發了。”
信你個鬼,裝都裝不像。
謝嬌允娓娓道來:“戶部尚書那事是我讓人處理的,整了個算命先生,再來幾個捧客,我們黎國向來信鬼神,花了些銀子打聽一下他的行蹤就行了。說辭大概就是他女兒只想積攢功德早日輪迴,這事怨不得旁人什麼的,再怨下去她會不得安生的。”
這也不是謝嬌允胡扯。
畢竟那算命先生是真的算命,她不過小小利用一下罷了,結果都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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