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破不說破，大家心照不宣，皆大歡喜，被人當場說破，領導就不能不有所表示了。
“胡說，我最反對形式主義那一套。”
“小杰同志的醫藥費我個人負責了，夠有誠意了吧。”
李傑不差那點醫藥費，更不願意欠領導這份人情，連忙擺手說不用。
馮素娟卻不依不饒，繼續發難。
“您好歹是省裡的大領導，只負責個醫藥費，可有點說不過去。”
“山是國家的山，大夥的山，李傑私人花了那麼多錢種樹，省裡不該給些政策。”
政策不是隨便一拍腦袋就能決定的，但拔款支援一下還是可以的。
領導在女兒面前也硬氣不起來。
“這件事我回去就開會討論，很快就會有結論。”
領導又鼓勵李傑幾句，擔心馮素娟又鬧什麼么蛾子，趕緊藉口要開會，走人了。
馮素嫩卻留了下來。
把領導帶來的蘋果洗衛個，細細剝去果皮，遞給李傑。
李傑知道她對自己有點想法，自己不能接受，自然也不想欠她人情。
“馮記者，我……”
馮素娟起身打斷他的話。
“放心，你有覺悟，有理想，我的確很欣賞你。”
“但是我可不是死纏爛打的人，更不會做不道德的事。”
“我也不是單純幫你說話，而是希望植樹造林這件利在當代，功在千秋的事，能引起更多人的重視。”
忽然調皮一笑，朝李傑眨了眨眼。
“你不能不許我也做點偉大的事。”
李傑想不出反駁的話，只能微微點頭，由衷說道。
“你能有這樣的想法，已經很偉大了。”
不牽扯男女之情，李傑還是很喜歡和馮素娟聊天的。
應該說，大概沒有幾個人不喜歡和馮素娟這樣，有思想，有見識，眼界開闊的女孩子聊天。
何況兩人有很多想法都是一樣的，一聊就停不下來，直到二狗子提著兩個飯盒進來，馮素娟才起身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