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被他欺負走的。
要不是看在他是親侄子,當初又是自己提出把他過繼過來,薛建國連鎮上的鋪子都不想讓他管,讓他回家種地去了。
薛建國提醒,教導他好幾次,他要不是當面答應的好好的,轉過背卻一點都不改,要不就是說那些幫工誣陷他,甚至怪薛建國相信幫工的話不相信他。
總之不是他的錯,更別指望他改正了。
到後來薛建國也認了,鋪子是自家的房子,又沒什麼費用,給他管著就管著吧,掙多掙少無所謂了。過兩年給他找個厚道人家的姑娘結了婚,自己的責任也算盡到了。
就當是幫弟弟分擔一份養兒子的責任。
至於以後能不能指望他養老,薛建國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
當然,如果薛海泉懂事了,願意改正錯誤,薛建國還是會像之前一樣疼他。
薛建國是這樣打算的,薛海泉卻先鬧騰起來了,也沒打電話,鋪子一關,直接跑來城裡找薛建國,進門就說要回本家。
“我本以為大伯是真心疼我,才把我過繼過來,沒想到是把我當牛馬使喚,給口草料就想讓我給你養老送終。”
“我可不當這傻子,我要回家去,你疼閨女,等你死了讓你閨女給你摔盆。”
這話說的十分不客氣,甚至可以說是惡毒。薛建國第一個反應不是生氣,而是震驚。
弟弟家三個兒子,兩個女兒,壓力不是一般大,薛建國能幫多少幫多少,吃的穿的,娃娃們的學雜費,他可是沒少給。
尤其是薛海泉,是老小,薛建國格外疼他一些,沒想到他會對自己說出這麼惡毒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