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祈年隔三差五往李家跑,每回都不空手,今天給秦瑤帶條羊毛圍巾,明天又送兩盒雪花膏。
有一回遇到李婷婷在家,再來,禮物中多了兩對髮夾。
這些小東西很容易就收買了母女的心,連李婷婷都不怕生了,一口一個“哥哥”叫的別得多親熱。
李傑的心裡不是滋味,半開玩笑提醒她們,自己才是親的。
過後高祈年藉著點酒意和他說起“悲慘的童年”,父母都忙,一家人一起吃頓飯都跟過年似的。
作夢都是擁有一個溫柔慈祥的母親,每天陪在自己身邊,就像秦瑤那樣,而不是動不動就講大道理的母老虎。
李傑直言。
“你就是吃飽了撐的,出去問問,有多少人希望擁有和你一樣的家庭。”
“做人得知足,不能既要這樣又要那樣。”
氣的高祈年捶了他兩拳。
“把你當兄弟朝你吐吐苦水,你不同情就算了,還扎我心。”
說過之後,還是一如既往往李家跑。
公子哥的圈子就那麼大,高祈年和李傑來往也沒有藏著掖著,沒多久訊息便傳到顧劍耳雜裡。
自己三番五次讓劉貴材帶話,夠禮賢下士了吧,李傑半點面子不給,反而去抱高祈年大腿,這是沒把自己放在眼裡啊。
顧劍再次把劉貴材叫來,用不容拒絕的語氣吩咐他。
“過會我在寶得樓攢了個局,你把李傑帶來,我有話想和他聊聊。”
劉貴材看出顧劍的臉色不好,不敢怠慢,開車直奔李傑家。
“大侄子,顧少說什麼都要見你,你不去,不但我的生意沒法做了,恐怕咱這寵物店、批發店都幹不下去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李傑不想去也得去,不能因為自己的事,連累了劉貴材。
劉貴材帶他來到一家很高檔的酒店,包間裡十來個穿戴時髦的年輕人,已經喝的面紅耳赤,聽到開門聲,扭頭過來上上下下打量李傑和劉貴材。
顧劍端了杯酒,搭著李傑的肩膀出來,進了旁邊的包間。
“李傑可是稀客,好容易請來了,可得好好招待。”
李傑看出他是敲打自己,索性也實話實說。
“我就是個平頭老百姓,實在不敢高攀,厚著臉皮來了,哪哪都不認識,給是給您丟臉。”
顧劍倏然變色,目光陰冷盯著他。
“你不敢高攀我,卻敢高攀高祈年了?”
“你是想說我比高祈年高貴?”
“如果我把這話透給他,你猜他會不會和你翻臉?”
李傑不相信對顧劍來說,自己重要到被兩位公子哥爭搶的地步,顧劍找他來肯定有別的目的。
便也不說話,等他說重點。
顧劍嘲諷了一通,又換了態度,湊到他身邊搭上肩膀。
“我是真的很賞識你,我爸那邊我也打過招呼了,有機會把你安排進市局,以後你也能端上公家的鐵飯碗。”
“高祈年就是個二百五,你和他走的再近,又能得到什麼實際的好處?”
“我相信你是聰明人,能分得清哪邊對你更有利。”
“現在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個忙,事成之後,你就可以去市局報到了。”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幫我約高祈年去打獵,他肯定不會拒絕,記得不要提我。”
捨得下這麼大的本錢,所圖一定不小。
李傑真幫他把高祈年騙出來,還叫人了?
“我雖然只是個平頭老百姓,但出賣朋友,助紂為虐的事絕對不能做,我怕遭報應。”
語氣格外堅決的說完,起身便往外走。
顧劍的威脅追了上來。
“朋友和親人孰輕孰重,你不會算不過來吧。”
李傑最看不起用親人威脅別人的手段,且也不懼。
大不了他帶上秦瑤和妹妹去南省,有手有腳總不會餓死,就不信顧劍的手能伸到幾千公里之外。
走出酒店,劉貴材滿臉懊惱的在等他,應該是被那幾位公子哥嘲諷了,回去的路上也沒問李傑和顧劍聊的怎麼樣。
李傑本來想和他說一聲,自己和顧劍聊崩了,顧劍可能會給寵物店小腳穿,最後也沒有說出口。
下車時劉貴材從車窗探頭出來,叫住他。
“那些公子哥難伺候的很,大不了咱這生意不做了,也不能受他們的氣。”
李傑不怕顧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