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祈年的母親是同輩裡唯一的女孩,從小備受寵愛,愛屋及烏,他幾個舅舅都很捨得給他花錢。
他也沒客氣,直接在西山腳下圈了一塊地,蓋了一片小別墅,外連一片空地。
李傑進去時看到有幾個人在騎馬。
高祈年帶他直奔後山,讓人放了幾隻野兔出來。
“限時一小時,誰打的多算誰贏。”
來都來了,李傑只想應付完趕緊走人,等高祈年喊開始,便鑽進了樹林裡。
卻沒有急著找野兔,隨便找了地空地做幾個簡單的陷阱,自己爬到一棵樹上坐著休息。
高祈年爭強好勝,這次輸了下次沒準兒還會找他比,索性讓高祈年贏下這次,以後就不來煩他了。
比賽時間結束,高祈年看著李傑手裡提著的兩隻野兔,再看自己腳邊那一堆,頓時怒了。
“姓李的你什麼意思,看不起我是嗎?”
做為一個靠打獵吃飯的“專業人士”,就弄這麼兩隻獵物,很顯然是故意放水。
顯得他把輸贏看的那麼重要,像個傻子似的。
李傑無奈攤開手。
“我抓野兔只會下繩套挖陷阱,遇到要命的大傢伙才會動槍。”
“槍對您來說只是玩具,對我來說卻是寶貝疙瘩,多用一次都怕用壞了。”
暗示的應該夠明顯了吧,你我壓根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壓根玩不到一塊去,沒事別往一塊湊合。
不知高祈年聽懂他的暗示沒有,總之臉色不好看卻也沒再說什麼,擺手示意李傑可以滾蛋了。
這下總可以和這些公子哥劃清界線了吧。
顯然李傑想的還是太樂觀,沒過幾天,高祈年又來了,這次沒讓李傑開他的麵包車,直接拉上自己的車,開到某個武警部隊的射擊場。
“這次不打獵了,打靶,那邊的槍你隨便用,別說我欺負你。”
李傑就無語了,輸贏有這麼重要嗎?
男人幾乎沒有不喜歡槍的,李傑雖然不想和高祈年來往,面對各種只存在傳說的制式槍支,還是忍不住眼前一亮,恨不得每一支都試試。
最後還是選了一把輕機槍過癮。
李傑在射擊方面還是很有天賦的,向旁邊的教練請教了一番,自己又試了幾槍,便覺得應該差不多了。
第一輪打固定靶,李傑輸了五環。
但高祈年從高中起就是這裡的常客,帶玩不玩也玩了好幾年了,竟然只比李傑多了五環,心裡不服氣,稍作休息又換成移動靶。
本來是想扳回一局,沒想到,換成移動靶後,李傑出槍反而更快,準度也更高。
原因可能是李傑學打槍開始,目標就是會動的獵物,對移動靶的接受能力更強。
別看高祈年二十七歲了,從小被長輩寵著,性格還很不成熟。
任性霸道,卻也有幾分俠義之氣。
起初找李傑比槍法是想證明自己比他強,漸漸的,生出一種英雄相惜的感覺,連態度都變了。
一隻手搭在李傑肩膀上,推他上車。
“今天太過癮了,我請你吃頓好的。”
語氣輕鬆隨意,不像上下級,而是像同學、朋友、夥伴。
沒有人會拒絕發自內心的友善,李傑猶豫了一下,沒有拒絕。
高祈年說要“吃頓好的”,就真的只是吃飯,沒弄那些花裡胡哨的娛樂專案。
吃完派人開車送他回去,過沒兩天又來找他。
多數時候去射擊場,偶爾也進山打打獵,如果有外人,高祈個一定會介紹說,李傑是他的朋友,也沒再提給錢。
良心說,高祈年對真心認可的朋友很好,從小眾星捧月般的大少爺,竟然記得李傑的口味,點菜時會特意交代,憑這點,李傑就從心裡認可他。
過了大概一個月,高祈年又跑來李家,在門外大呼小叫喊李傑出去。
李傑扔下劈了一半的柴出去一看,他正指揮司機從車上往下搬東西。
一臺二十一英寸的電視機,一臺冰箱,還有幾箱酒。
不等李傑問,便讓他趕緊安排這些東西放哪。
“前些日子我在香江定的,都是原裝進口的,咱這壓根買不著。”
“你想想放哪,我直接讓人幫你抬進去,份量不輕,你一個人搬著費勁。”
李傑沒用過也聽說過,這兩樣電器得值好幾千,這可不是小數目。
關鍵是無功不受祿,他收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