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庭風捲殘雲般,將一桌子的菜吃了大半,盤子裡不少都見了底。
江靜薇看著這一幕,心裡高興極了。
吃過年夜飯,兩人默契地起身,一起收拾起碗筷。
江靜薇手腳麻利地將桌上的盤子摞起,沈元庭則端起剩下的湯碗,兩人一前一後往廚房走去。
在廚房裡,他們分工協作,沈元庭負責洗碗,江靜薇在一旁幫忙遞拿東西,偶爾兩人的手不經意間觸碰,都會泛起一陣溫熱的漣漪。
收拾妥當後,兩人又回到熱乎乎的炕上坐下。
江靜薇隨手拿起放在一旁的瓜子盤,愜意地嗑著瓜子,率先開口說道:“前些日子,趙國安被抓走了。”
她語氣平淡,提到這個名字時,眼中沒有一絲漣漪。
“嗯,是我們的人抓的。” 沈元庭點了點頭,神色認真起來,看向江靜薇的眼神裡滿是讚許,“你上交的那些密信,很重要。”
他微微頓了頓,加重語氣說道,“你這次,又立了一大功。”
沈元庭深知那些密信所蘊含的價值,江靜薇此舉,為他們的行動提供了關鍵線索。
江靜薇輕輕笑了笑,繼續嗑著瓜子,神色坦然:“應該的。”
她覺得自己不過是做了該做的事,趙國安罪有應得,能為懲治他出一份力,她心裡也暢快。
況且,在這個過程中,她也算是為原主和江家人出了一口惡氣。
沈元庭先是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可轉瞬之間,他的眉頭又微微皺起,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他看向江靜薇,緩緩說道:“只是,趙國安不承認那些信是他的,更不承認他和外國特務有聯絡。”
“他在審訊室裡,態度極其頑固,一口咬定那些信件與他無關,堅稱是有人蓄意陷害。” 沈元庭微微前傾,雙肘穩穩地撐在膝蓋上,雙手下意識地交握在一起,神色凝重,
“我們之前也想對他用一些審訊的手段的。” 沈元庭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無奈與糾結,“可那密信裡用的都是代號,確實沒有提過他的名字。” 他輕輕嘆了口氣,語氣中滿是棘手之感。
“而且,這密信中還提到一張非常重要的圖紙。” 沈元庭的聲音愈發低沉,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所以,我們也不敢輕易動手。一旦處理不當,那張圖紙的下落很可能就永遠石沉大海了,這對我們來說,損失難以估量。” 他緩緩搖頭,表情嚴肅得如同籠罩著一層寒霜。
江靜薇聽著沈元庭的話,原本微微蹙起的眉頭陡然一挑,眼中閃過一絲意外與瞭然。
那張戰艦圖紙,此刻正安安穩穩地躺在她的空間裡呢。
“那你們有問出來,趙國安,找到那圖紙了嗎?” 江靜薇前傾著身子,問道。
沈元庭一臉無奈,緩緩搖了搖頭,語氣中滿是挫敗感:“他什麼都不說。審訊的時候,無論我們怎麼問,用什麼方法,他都一個字都不說。”
沈元庭眉頭緊鎖,眼神中透著焦慮,他伸手揉了揉太陽穴,似乎想要緩解一下因這件事帶來的頭疼。
“真是死鴨子嘴硬。”
她心裡明鏡似的,如果不是軍方一心想要找到那張至關重要的戰艦圖紙,恐怕趙國安早就被餵了花生米了。
那這麼說,趙國安的死期,豈不是由她說了算?
這時,沈元庭輕輕拍了拍江靜薇的手,帶著安撫的語氣道:“行了,大過年的,不說這糟心事兒了。”
江靜薇聽到沈元庭的話,這才回過神兒來。
她微微點頭,應道:“嗯,不提了。”
她的話剛落,沈元庭又道:“對了,我聽說,年後,張玉萍就要被槍斃了。”
沈元庭知道張玉萍曾經也對江靜薇做過不少過分的事,他覺得,她應該會很關心這個曾經的 “仇人” 的下場。
江靜薇眼睛一亮:“真的?”
沈元庭見她這麼高興,笑了笑,說道:“真的。張玉萍涉及的犯罪證據確鑿,而且她也沒有像趙國安那樣死不認罪,她自己也清楚自己的罪行難以饒恕。”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又補充道:“對於這種危害國家安全的人,法律是不會姑息的。”
江靜薇眼中閃過一絲快意,又問:“知道具體日期嗎?”
沈元庭:“…… 大年初六。你要去看嗎?”
“當然。” 江靜薇回答得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猶豫。
她要親眼見證張玉萍為過往的惡行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