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紅豔聽了張玉君的話,心裡雖然依舊像堵著一塊大石頭那般不痛快,可也明白現在確實不是鬧彆扭、耍性子的時候呀,畢竟要是不趕緊把江靜薇的事兒解決了,往後家裡怕是更不得安寧了。
於是,她只能咬了咬牙,強行壓下心裡那股怨氣,不再吭聲了,只是眼睛直直地看向張玉萍,那眼神裡透著一種意思,彷彿在說那小賤人可是你帶回來的,人也是你的繼女,這事兒由你想辦法送出去,那也是應該的吧,可別想再把責任往我們身上推了。
張玉萍呢,心裡早就把劉紅豔罵了個狗血噴頭,暗暗罵她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想著自己以前每次拿回來那些吃的用的,大多可都進了劉紅豔一家的肚子裡了呀,平時對他們也算是夠意思了,可現在倒好,一有了事兒,他們卻把錯都怪在自己身上,好像這事兒跟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似的,真是太氣人了。
而且,她心裡也清楚,她的爹孃心裡其實也是有些怪她的,覺得是她把江靜薇接到家裡,才引出了這麼多麻煩事兒,這讓她心裡別提多委屈了,可又沒辦法解釋,只能默默承受著。
想到了這裡,張玉萍抿著唇,眉頭微微皺起,思考了一會兒後,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緩緩說道:“大哥,我記得,你有一個同學是在鎮上配種站上班吧?”
她這話一出口,屋子裡的氣氛彷彿都變得有些微妙了起來,大家都聽出了她話裡有話,眼神裡都透著幾分驚訝和疑惑。
張玉君愣了一下,隨後抬眼看向自己的妹妹,心裡似乎猜到了她的想法,試探著問道:“你是想 ——”
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猶豫,畢竟這事兒要是真做了,那可就是違法又缺德的呀,可一想到江靜薇平日裡的 “囂張” 樣,他又有些動搖了。
張玉萍微微點了下頭,眼神變得狠厲起來,說道:“那天,小賤人踢我大嫂的樣子你們看到了,我覺得哪怕她落了單,劉長柱對上她也討不了好,倒不如咱們換個方法。不過,她對我們家人都很戒備,把藥下在飯菜裡肯定是不行的,所以,要那種藥力最強的,哪怕只是吸入一點就可以起效的。”
她這話說得輕飄飄的,可內容卻是如此的險惡,顯然是已經鐵了心要對江靜薇使出這麼下三濫的手段了。
她說完,目光緩緩掃了一圈兒屋裡的人,繼續道:“等我哥弄到藥,我就把那小賤人喊到一個僻靜的地方,把包了藥粉的手絹甩在她的臉上,到時,讓劉長柱事先藏在那裡,等成了事兒,咱們再過去。”
她一邊說著,一邊在腦海中想象著計劃成功後的場景,彷彿已經看到江靜薇被他們拿捏得死死的,再也翻不出什麼花樣了,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露出一抹陰狠的笑。
張玉君聽了,後背有些涼。
他有些慶幸剛才把孩子們都攆回屋去了,不然,讓他們聽到這些,那還得了?
劉紅豔一聽,眼睛裡瞬間閃著銳利又陰毒的光芒,那模樣看著就有些嚇人,她趕忙附和道:“不光咱們,要帶著村裡人一起過去,而且人越多越好。”
她想起自己的女兒前些日子被人指指點點的情景,心裡就恨得不行,想著這次一定要讓江靜薇也嚐嚐被眾人唾棄的滋味,讓她徹底在這村子裡抬不起頭來,她要把江靜薇的名聲徹底搞臭,好出出自己心裡這口惡氣。
隨後,張家人又七嘴八舌地商量了好些細節,比如以什麼理由把江靜薇騙到那個僻靜地方呀,到時候要是有人起疑該怎麼應對之類的問題,每個人都心懷鬼胎,各懷心思地出著主意,那場面別提多陰暗了。
直到把所有覺得該敲定的事兒都商量妥當了,這才各自懷著複雜的心情回了屋,準備按計劃行事了。
而此時此刻,身在柴房的江靜薇對此卻是毫不知情,她正安安靜靜地待在那狹小的柴房裡,一門心思地整理著空間裡的東西。
她哼著輕快的歌兒,嘴裡叼著那根棒棒糖,心情格外舒暢,整個人都沉浸在物資充盈所帶來的喜悅之中。
這些天,她一有空,就會整理空間,將裡面的東西按照類別擺放得整整齊齊的。
這一番整理下來,還真讓她有了不少意外收穫,找到了不少之前被壓在角落、差點都被遺忘了的好東西呢,這可把她給高興壞了。
空間經過這麼一番打理,騰出了一塊兒不小的地方,江靜薇看著那空出來的地兒,心裡就琢磨開了,想著得去山裡進點兒 “貨” 呀,不然這地方空著多浪費。
說幹就幹,她利落地拿上柴刀和繩子,便徑直出了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