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走後,江靜薇抬腳邁進了院子。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荒蕪的景象,多年的空置讓這院子裡早已經長滿了野草。
如今正值天氣寒冷的時候,野草都變得枯黃,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彷彿在無聲地訴說著歲月的落寞。
整個院子看上去毫無生機,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淒涼勁兒,原本的石板路都被野草遮掩了大半,只隱隱露出一點兒邊角,角落裡還有些破敗的雜物堆積著。
江靜薇抬頭望向那三間瓦房,只見屋頂上的瓦片有不少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損壞,要把這些損壞的瓦片都換掉,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不過,自己的家,必須得好好修繕一下。
江靜薇大致看了一下院子裡的整體情況後,心裡就已經有了初步的盤算,想著目前這院子最緊要的就是修繕屋頂了,而要完成這個,現在就剩下找個靠譜的泥瓦匠這事兒了。
她一邊想著,一邊從院子裡走出來,隨後鎖上了院門,準備先回趙家去,畢竟事情還沒解決完呢。
剛一轉身,她就瞧見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同志正站在斜對門那兒,目光不住地朝著這邊張望著,那神情裡似乎帶著幾分關切,又透著些許謹慎。
見江靜薇出來了,這位女同志先是警惕地看了一眼李紅軍家緊閉的大門,隨後便趕忙快步朝著江靜薇走了過來。
江靜薇見狀,眉頭微微一挑,心裡回想起剛才那母子倆鬧事的時候,她可是清楚地看到了就是這個女同志,讓一個孩子匆匆跑去報公安的。
雖然她還不清楚這女同志主動過來找自己的目的是什麼,但起碼就目前來看,對方的行為應該是好意的,想著便也對這位女同志多了幾分好感。
“江同志,我叫蔣紅梅,就住你家斜對門兒。” 蔣紅梅走到江靜薇近前,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輕聲介紹著自己,說完,她又特意壓低了聲音,一臉擔憂地說道:“這李家人不好惹呀,尤其是那個李紅軍,平日裡就蠻橫霸道的,今天吃了虧,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你以後,最好跟家人一起過來,省得他們再找你麻煩。”
她的語氣裡滿是真誠的關切,那眼神裡也透著對江靜薇的擔心,真心希望江靜薇能多注意些,別再被那不講理的李家人欺負了。
江靜薇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神色顯得很是從容,輕輕搖了搖頭說道:“蔣同志,沒事,我不怕他們。不過,你說得也對,我會小心的,畢竟多留個心眼總是好的。謝謝你的提醒。”
蔣紅梅聽了,微微點了點頭,臉上也浮現出一絲笑意,回應道:“行,那我先回去了,你也趕緊走吧,在這兒多待一會兒保不準那李家人又搞出什麼么蛾子來。”
說著,她便抬腳準備轉身回去了。
江靜薇想了想,叫住她,問道:“蔣同志,你有沒有認識的泥瓦匠?要靠譜的。”
她剛回愉市,沒什麼認識的人,與其自己費勁兒巴拉的去找,不如跟這兒的居民打聽打聽。
蔣紅梅一聽這話,眼睛頓時一亮,像是看到了什麼好事兒一樣,不過隨後又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微微低下頭,猶豫了一下說道:“江同志,我弟弟就是幹這個的,他手藝好,價錢也公道。你要是信得過我,我就叫他過來。”
她孃家媽身體不好,得長年累月地吃藥維持著,弟弟家裡還有兩個孩子要養,一家老小的生活重擔都壓在弟弟身上,靠著弟弟做泥瓦匠那點收入,日子過得緊巴巴的。
所以,蔣紅梅平日裡除了自己悄悄從牙縫裡省出點錢來幫襯孃家一些外,還總是愛四處打聽著誰家有活兒要幹,想著要是能給弟弟攬到點活計,也能幫弟弟一家緩解緩解經濟上的壓力。
江靜薇那院子空置了這麼多年,那肯定是要好好拾掇一番的,蔣紅梅早就看在眼裡了。
還想著等兩人熟悉了,再推薦一下自家弟弟,沒想到,江靜薇竟然主動詢問起來,那她當然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但她剛才提醒江靜薇要小心李家人的行為,那可完全是出於真心,她是真真切切地擔心江靜薇這麼一個小姑娘,獨自面對那蠻橫霸道的李家人,會吃虧受欺負。
只是,她心裡又不免有些忐忑,就怕江靜薇會覺得自己是存了私心,想趁機攬活兒掙錢。
所以說話的時候,那語氣裡都透著小心翼翼,看著江靜薇的目光也滿是誠懇。
江靜薇本就是個恩怨分明的人,對於蔣紅梅這樣心存善意、真心實意想要幫忙的人,自然也願意投桃報李,所以當聽到蔣紅梅的提議後,她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