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靜薇面無表情地瞥了一眼摟著雙胞胎躲到一邊的張玉萍,那眼神裡透著一絲不屑,隨後她便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一步步走到了趙國安跟前。
她微微彎下腰,低頭看著躺在地上痛苦掙扎的趙國安,眼神冰冷,語氣裡帶著一絲嘲諷地說道:“你要教訓我?”
她的話輕飄飄地落下,卻像是重重的巴掌,扇在了趙國安的臉上。
趙國安此刻正捂著肚子,那鑽心的疼痛讓他額頭上的青筋都暴突了出來,他強忍著劇痛,憤怒地瞪著江靜薇,那眼神彷彿要噴出火來一般,恨不得將江靜薇生吞活剝了。
他咬著牙,從牙縫裡艱難地擠出了兩個字:“逆、女!”
他眼裡晨 滿是對江靜薇的憤恨與失望,在他看來,江靜薇的所作所為簡直是大逆不道,完全違背了他心中對子女應有的乖巧、順從的期望。
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女兒竟然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敢如此對待他這個父親。
江靜薇面無表情地抬腳,精準地踩在了趙國安剛剛揚起、還未來得及落下的手臂上:“逆的就是你。”
隨後,她開始慢慢用力,那腳下的力道一點點加重,彷彿帶著無盡的冷漠。
“咔嚓” 一聲脆響驟然響起,在這寂靜又緊張的屋子裡顯得格外刺耳,那是骨頭斷裂的聲音啊,緊接著便是趙國安那撕心裂肺的慘叫,那聲音裡滿是痛苦與驚恐,迴盪在整個屋子中。
江靜薇卻絲毫不為所動,她就那樣冷冷地看著在地上痛苦掙扎的趙國安,眼神裡沒有絲毫憐憫,隨後,她用那冰冷得如同來自冰窖的聲音,呵斥道:“安靜點。”
今天這一路上在車裡晃晃蕩蕩了半天,她著實已經很累了,此刻心裡只想著能趕緊好好睡上一覺。
趙國安聽到江靜薇這冰冷的呵斥,瞬間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那慘叫聲戛然而止,只是緊緊抱著自己受傷的手臂,冷汗不停地從額頭上冒出來,順著臉頰滑落,把衣服都浸溼了一大片。
他滿臉驚恐地看著江靜薇,聲音顫抖著說道:“靜薇,我是你爸!”
“所以呢?” 江靜薇卻只是歪了歪頭,一臉淡漠地反問著。
趙國安這個所謂的父親,從來就沒有盡到過一點做父親的責任,對張玉萍他們欺負原主的行為視若無睹。
她不是渴望親情的原主,像趙國安這樣的渣爹,就該狠狠教訓,然後再找機會弄死。
現在想拿這層血緣關係來說事兒,真是可笑至極。
“你這是不孝!” 趙國安強忍著手臂上傳來的劇痛,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來,試圖用道德的大帽子來壓制江靜薇,讓她有所忌憚,不敢再繼續對自己動手。
江靜薇聽了這話,卻只是微微冷笑一聲,她腦海中回想起剛才趙國安看到自己說出 “破鞋” 二字時那一瞬間異常的神色,心裡越發篤定這裡面肯定有貓膩。
於是,她緩緩蹲下身,湊近趙國安,扯了扯嘴角,那笑容裡滿是嘲諷與不屑,冷冷地說道:“你一個揹著妻子搞破鞋的賤男人,有資格讓我孝順嗎?”
這話一出口,就像是一顆重磅炸彈,在這屋子裡再次炸開,讓原本就緊張的氣氛變得更加凝滯起來。
這句話是試探,也是態度。
趙國安聽到這話,雙眼猛的一縮,那眼中瞬間閃過一絲慌亂,不過這慌亂稍縱即逝,很快,他就強行鎮定下來,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沒什麼異樣。
他確定,這麼多年來,自己一直小心翼翼的,沒人知道他在江妤嫿在世時就跟張玉萍有了首尾,就是江妤嫿去世後,他也是守了一年的孝後,才娶的張玉萍。
雖然不知道是哪裡引起了這賤丫頭的懷疑,但只要自己咬死了不承認,江靜薇沒有真憑實據,就沒人能拿他怎麼樣,到時候再想辦法收拾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也不遲。
這麼想著,他便梗著脖子,硬著頭皮說道:“你在胡說什麼?我看你是在鄉下待久了,滿嘴胡言亂語,編排起自己的父親來了!你還有什麼事不敢做?!”
他語氣強硬,但要是細看,就能發現他眼底的一絲心虛。
江靜薇眼神涼涼地瞥了一眼旁邊臉色早已變得青白的張玉萍,那目光好似帶著洞察一切的犀利,讓張玉萍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不敢與之對視。
隨後,江靜薇突然輕輕一笑,那笑容卻未達眼底,透著一股讓人捉摸不透的意味,她慢悠悠地開口道:“總會有真相大白的那天,到時候,你再硬氣的跟我說這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