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街,杏林七條,四號院,就是這兒了。” 江靜薇站在一處院落前,看著牆上那已經有些斑駁的門牌號,輕聲說道,話語裡透著一絲難以掩飾的喜悅與期待。
她微微仰起頭,打量著眼前這座院子,院牆看著有些年頭了,磚石的縫隙間都長出了些許雜草,不過卻也給這院子增添了幾分別樣的古樸韻味。
隨後,她的目光輕輕移開,落在了院門上,那把大鎖看上去也有些年頭了,表面已經佈滿了鏽跡。
江靜薇皺了皺眉頭,抬腳走上前去,伸出手用力扯了扯那把大鎖,發現這鎖已經鏽死了。
她左右看了看,見周圍沒人,就從空間裡拿出了一把錘子,打算把鎖砸掉。
正好她的空間裡有新鎖,可以換一個。
她舉起錘子,剛準備用力砸下去的時候,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道帶著質問語氣的喊聲:“誒,你誰啊,你要幹什麼?!”
那聲音由遠及近,聽起來頗為急切。
江靜薇這會兒滿心都想著趕緊把這鎖處理了好進去看看院子,根本就沒有搭理那喊話的人,手上的動作絲毫沒有停頓,直接一錘子就朝著那舊鎖砸了下去。
只聽 “哐當” 一聲巨響,那鏽死的舊鎖在錘子的重擊之下,應聲而開,掉落在地上。
這時,喊話的那人已經氣喘吁吁地跑到了跟前,是個穿著藍色布衫的中年女人。
她手裡還拎著菜籃子,一路小跑過來,便瞪大了眼睛,那眼睛裡彷彿能噴出火來,滿臉都是氣憤的神色,扯著嗓子大聲問道:“我跟你說話吶!你是誰啊,過來就砸我家的大門。”
她的聲音在這安靜的街巷裡格外響亮,引得周圍幾家住戶都紛紛開啟門探出頭來,好奇地朝著這邊張望著。
那中年女人雙手叉著腰,身子微微前傾,眼神裡透著濃濃的不滿,就那樣緊緊地盯著江靜薇,一副不依不饒的架勢,緊接著又提高了聲調說道:“這鎖被你砸壞了,你得賠。誒,你幹什麼?!”
她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想要去阻攔江靜薇接下來的動作。
江靜薇原本正伸手要去推開院門,聽到這話,手頓時頓住了。
她眉頭一皺,心裡湧起一陣厭煩,還沒等那女人的手碰到自己,她便眼疾手快地抓住伸到自己前面的胳膊,用力一甩,那中年女人沒料到江靜薇會有這麼大的力氣,一個踉蹌,往後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形。
江靜薇回頭,目光冷冷地看向那女人,語氣不善地回道:“這裡是我家,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關你屁事。”
她眼神凌利,語氣強硬,一看就不好惹。
但這中年女人眼見著自己巴望了好幾年的院子,眼瞅著就要歸別人所有了,心裡那叫一個不甘心呀,這會兒哪還管江靜薇好不好惹呢,她氣呼呼地指著江靜薇,大聲說道:“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了?這院子這麼多年都沒人住,早就閒置在這兒了,我們已經交了申請,房管所那邊也都知曉的,這院子馬上就是我們家的了。”
她的聲音因為激動都有些變調了,臉也漲得通紅,那副模樣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確實啊,按照現在的規定,房子要是空置十年,政府就會收回,然後其他有需求的住戶就可以申請購買了。
而這房子,是江老爺子出事前那會兒置辦的,到現在算算,已經整整九年了,就差那麼一點兒時間。
前些時間,房管所的工作人員還專門來看過這院子,也做了登記,那架勢就是在為後續的處理做準備了。
這中年女人叫楊春花,家就在這院子的隔壁,她家的院子本就不大,空間挺侷促的,可家裡卻有五個兒子。
兒子們一天天長大,眼看著都到了該娶媳婦的年紀了,可就自家那點兒地方,自家人住都住不開,更別提給兒子們準備婚房了。
所以,他們便打上了隔壁這個空了許久的院子的主意,想著要是能把這院子申請下來,那可就能解決大問題了。
這家人為了這房子,沒少費心思,又是交申請,又是四處託關係、走動人情的,眼瞅著這房子就要到手了,就差最後那臨門一腳了,結果現在冒出一個人說這是她家的院子,這讓楊春花怎麼能甘心呢?
她心裡別提多窩火了,此刻就想著一定要和江靜薇爭出個所以然來,絕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院子就這麼被別人拿走了。
“哦,可問題是,它本來就是我的。” 江靜薇微微抬起下巴,神色淡淡的陳述了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