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紅軍這個人,在這一片兒那可真是臭名遠揚,實在算不上是個好人。
平日裡,仗著自己身強體壯,又在割尾會上班,手裡好像有了那麼點兒小權力,就橫行霸道的,沒少欺負周圍的鄰居。
不管是年紀大的老人,還是那些弱小的孩童,只要稍微不合他心意,他就吹鬍子瞪眼,要麼言語上極盡嘲諷辱罵,要麼乾脆動手推搡,搞得大家見了他都得繞著走,背地裡沒少咒他遭報應呢。
所以這次他突然失蹤了,街坊鄰里間雖說嘴上沒說什麼,可心裡暗暗叫好的大有人在,都覺得這是他平日裡作惡多端的報應來了。
可這人吶,就是這麼矛盾。
雖說李紅軍以及他那一大家子平日裡的做派實在不招人待見,那趾高氣昂、蠻不講理的樣子讓人厭煩透頂,可如今看著他們這樣心急如焚、全家出動到處找人的狼狽模樣,大家心底還是會不自覺地心生不忍。
畢竟都是街坊鄰居,相處久了,哪怕之前有再多不愉快,真到了這種節骨眼兒上,那份同情心還是會冒出來。
江靜薇腦海裡不由得浮現出被自己 “安放” 在李家後院的李紅軍,嘴角微微上揚,似有若無地挑了挑眉,然後故作疑惑地開口道:“那他們有沒有去派出所報案啊,光這麼沒頭沒腦地到處找,也不是個辦法呀。說不定派出所那邊能幫著找找線索,總比他們這樣像沒頭蒼蠅似的亂轉要強得多呢。”
她一邊說著,一邊還往李家的方向看了看,心裡卻在想著,這李家人要是發現了李紅軍在自家地裡睡著,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蔣紅梅皺著眉頭,滿臉無奈地說道:“就是說啊,之前也有好心的鄰居看他們這麼沒頭沒腦地找,就勸他們去報公安,想著公安同志神通廣大,說不定能幫著早點兒把人找著呢。結果倒好呀,那李家的人不但不領情,反而把人家罵了一頓,那架勢可兇了,嚇得大家都不敢再多嘴了。這都找了這麼些天了,還是一點兒頭緒都沒有,又死活不報公安,這到底是咋想的呀,真是讓人想不通呢。”
說著,她還輕輕嘆了口氣,眼中滿是對李家做法的費解。
江靜薇聽了蔣紅梅的話,心裡卻跟明鏡兒似的,暗暗心道:那是他們家人心裡清楚得很,李紅軍平日裡淨幹些見不得人的事兒,指不定這次失蹤就是因為那些勾當惹出了什麼麻煩呢,所以才不敢報警呀。
要是報了警,萬一公安一查,把李紅軍那些違法亂紀、欺負人的事兒全都給翻出來,那他們全家可都得跟著遭殃了,他們哪敢冒這個險呢。
她微微眯起眼睛,又往李家的方向看了一眼,心裡琢磨著這事兒後續還不知道會鬧出多大的動靜呢。
蔣紅梅又拉著江靜薇絮絮叨叨地說了幾句家長裡短,話語裡滿是對李家這事兒的疑惑和感慨,江靜薇也時不時附和著回應幾句。
過了一會兒,蔣紅梅看天色也不早了,便衝江靜薇擺了擺手,說道:“那我先回去了啊,你也早點兒歇著。”
說完,便轉身朝著自家走去,那背影透著一股尋常日子裡的煙火氣。
江靜薇看著蔣紅梅走遠了,這才輕輕關上院門,轉身回了屋。
一進屋,便從自己的空間裡拿出了裝置,將記憶卡插入裝置卡槽中,手指在操作鍵上輕輕點按,讀取起記憶卡中的影片來。
隨著影片畫面一幀一幀地閃過,之前在破屋中發生的那一幕幕不堪的場景又重現眼前,江靜薇的眉頭不禁微微皺起,但眼中卻毫無波瀾。
接著,她在眾多影片裡找了幾個極具 “代表性” 的畫面,截圖後用照片紙一一列印了出來。
江靜薇看著列印出來的照片,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她現在格外期待,趙國安看到這些照片時的表情,會是有多麼的精彩紛呈。
江靜薇一邊這麼想著,一邊從抽屜裡拿出一個信封,那信封是素色的,質地略顯粗糙,卻在此時承載著足以掀起軒然大波的 “重量”。
她將照片裝進去,將這個可以讓某些人原形畢露的 “利刃”封上了口。
看了看外面已經黑透了的天色,江靜薇打了個哈欠。
這幾天盯著那幾個人,她也覺得累了。
她打算先好好睡一覺,養足精神,明天再去給趙國安送上這份 “大禮”,到時候且看那場面會如何熱鬧。
然後,再通知公安,把那個藏著日本人的院子,直接端了。
江靜薇心裡暗暗盤算著,也不知道現在抓住一個日本特務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