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宗宴的腦子,感情上的吵架必要來酒吧喝一場,借酒消愁。
陳澈看著牌匾就不想進去了,轉身要走。宗宴連忙繞過車頭,攬著他往裡走,說著:“心情不好啊,喝喝酒,大腦放空放空,就煙消雲散了。”
“我說我心情不好了?”陳澈睨著他,聲音微沉。
“那你吵架不就是心情不好?”腳步一頓,頭腦異常簡單,“哪有誰吵架是心情好的,難道是故意的?”
陳澈盯著他,嘴角扯出一抹笑。
宗宴嘴角的笑一僵,笑得難看極了,話都有些結巴:“陳哥……誰家像你一樣故意吵個架的,你不怕人姑娘嚇跑?”
“你不懂。”說完,側了身,轉身走了。
“真不進去喝點?”
“不了,我不喜歡酒味。”
這句話說的宗宴一臉懵,嘀咕了句:“之前喝的比誰都猛,現在倒不喜歡酒味了?”
誰能知道他什麼心思,自從跟江涵住在一起後,他成了二十四孝家庭主夫,除了圍著江涵轉,幾乎沒有自己的業餘時間。
白天上班,晚上做飯,誰能比他忙。
宗宴望著他的背影。陳澈總是喜歡穿白t牛仔褲,明明普通的穿搭,他卻穿出不一樣的韻味,顯得很貴氣。鵝黃的燈光把影子拉長,人處在黑暗,步伐緩慢,肩寬窄腰,一個很完美的比例,但身上的那個勁卻是很鬆懈,不仔細看完全看不出來。
說他走的正常也正常,說他走的懶散也有點,可完全看不出來他此刻的心情。
他把什麼都偽裝的很好,唯有一個人不行。
宗宴樂呵了聲:“妻奴一個。”
……
陳澈一轉眼就走到了一座天橋。今晚的風很大,吹在身上沒有一絲溫度,冰冷又麻木的胳膊,已經沒有了知覺。
街燈打在肩上,他胳膊撐著欄杆,低眼看著漆黑不見底的海水,波濤翻滾,潺潺的聲音在耳邊迴盪。
路上的車輛很少,顯得極為寂靜。
風連成了口哨,吹得正歡。
這時,遠處駛來一輛白色的轎車,速度很快,聲音響徹雲霄,卻在看到陳澈後,慢了下來,停在他面前。
下車的是個女人,頭髮披在肩上,微卷,妝容精緻,身穿幹練的職業裝,高跟鞋噠噠噠地響著。
“大晚上吹風?”紅唇一張一合,聲音悠揚。
“你不也大晚上遛風?”
女人輕笑,頭髮吹得揚起:“工作的壓力只能在晚上發洩。”
陳澈點頭,表示認同。
兩人安靜地吹了一會風,她問:“找到心裡那個女生了?”
他笑了一下,彷彿想到了她,眼裡滿是愛意。
女人挪開眼,淡淡道:“明明我也不賴,家世好,學歷高,長相不說最美,但配你綽綽有餘。為什麼沒看看我?”
“我不喜歡家族聯姻。”他嘆了口氣,“假如沒遇到她,或許你我會有可能,畢竟你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
“只是用處嗎?沒有其他感情?”
“宋然,遇到她之前我沒想過我的人生怎麼過,但遇到後,我有了答案。”
言外之意就是,即使沒有出現那個女生,或許他還處在迷茫中。他這樣的家庭,好也不好,人生沒有選擇,要麼聯姻,要麼自己撐下去。
但好在他早早的遇到了那個女生,讓他明白該怎麼扭轉自己的人生。
宋然莞爾一笑:“真羨慕她。她應該很好吧。”
“嗯。”一說到她,他眼裡就有星辰,“勇敢,愛哭,害羞,緊張……說不完的好。”
而這些只在他面前出現。
“情人眼裡出西施,沒有任何缺點。”宋然含情脈脈的看著陳澈的側臉。
許久,夜又黑了一個度,溫度又下降了一點。
宋然說:“要回去嗎?我送你。”
“嗯,去世紀公寓。”
兩人上了車,剛剛還平靜的道路,瞬間由近到遠響出一道刺耳的聲音。
-
隔天。
這幾天的天氣都很好,太陽也早早地打在了床角。
江涵起的有些晚,昨晚雖然是準時準點睡的,但輾轉反側了好久才睡著。
腦子裡都是昨晚的事,越想越睡不著。
她站在鏡子面前,看著自己又腫又疲憊的眼睛,眼眶下還有淡淡的黑眼圈。習慣的生活還是被一個人影響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