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了,每一處都帶著水盈盈的光影,地面是潮溼的,屋簷上滴落著雨水,滴答滴答,給夜晚增添了不吵不擾的助眠聲。
這裡離繁華街遠,僻靜的像世外桃源,一眼望去,只有路燈的燈光,而樓房別墅區全都陷入了睡夢中。
姜茉翻了個身,平躺著,看著天花板,黑暗下眼睛很亮。她又開心地睡不著了,臉色好了不少,雀躍的小心臟咚咚咚地跳動著,越想越興奮,越想越睡不著。
還嘀咕了句:“原來還是得激一激徐教授,感覺有點子悶騷。”
說著說著,一想到那個畫面,臉紅了起來。溫柔的聲音,淡淡的清香,還有他不像表面平靜的心臟,如擊鼓般,震人耳膜。
姜茉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只記得睡前想了很多,很多關於她與徐為祀的未來。
……
清早,天氣很好,姜茉也沒有因為睡得晚,而起晚。神采奕奕地把自己收拾了一頓,秀長飄逸的長髮,高高紮起,隨著走路,一晃一晃的。
姜茉大病初癒,身體與心靈都得到了安撫。一個是父母,一個是喜歡的人。
姜茉喝著粥,嘴角的笑都沒放下來過。
姜濘騁原本吃飯吃得好好的,不經意瞥見了她的臉色,調侃道:“我怎麼不知道我家女兒這麼好哄?”
“那要分人。”姜茉抿著嘴唇,扭捏地說。
“呦,還分人。”姜濘騁陰陽怪氣的,索性飯都不吃了,一副要了解事情的前前後後,“一直沒問問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姜茉也吃得差不多了,抽了張紙,邊擦嘴邊說:“沒事,就是很正常的情敵戰爭。”
“你輸了?”姜濘騁直白地說了出來。
“我才沒有。”這話說的,姜茉可不樂意了,“都是自導自演的戲,我太單純了,被人騙了。徐教授已經跟我解釋清楚了。”
姜濘騁笑了笑,似是嘲笑她:“這種戲路,你爸我都一眼辨別真假,你怎麼沒一點心眼啊?”
“我……沒想這麼多。”
忽然,姜茉轉移話題,抓住了話裡的重點,笑眯眯地問:“難道你也遇到這樣的事?”
“我遇見的可多了。”一說到這,就不得不嘚瑟起來了,“要不是慧眼識珠,怎麼可能遇見你媽媽這麼好的女人。”
“當年——”
姜茉聽了一半就覺得事情不妙,拿上手機就往外跑。
蘇芫從樓上走了下來,一聽到姜濘騁的絮絮叨叨,心平氣和地打斷了他:“別說你的光榮事蹟了,女兒都被你嚇跑了。”
“……這不是她好奇要聽的嗎?”
“……”
-
兩天的休息,還是活蹦亂跳的姜茉。
半路上遇見了兩位朋友,休息兩天,渾身是使不完的勁,喜歡突然嚇他們的惡趣味是一點沒變。
但每次他們都沒被嚇到。
姜茉偷偷摸摸地在後面走著,突然跳到他們面前,愉悅道:“兩天不見,朋友們想我沒?”
呂魚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上前探了探她的額頭,摸了摸她的心臟,擔心地問:“你沒事了吧,確定都好了?”
“好了。”
盛遲咧著嘴,覺得呂魚過分誇張了,而他直接說出邀功的事,嘚瑟得要死:“我們幫你報仇了。”
姜茉眨了眨眼,一副說來聽聽的模樣。
“我們倆昨晚扮鬼嚇趙妍,把她嚇得趴腿就跑,一時半會兒對那間辦公室應該有陰影了。”
姜茉笑了起來,吐槽道:“你們真幼稚,對付她,還是得用成年人的思維。”
“成年人的思維?”呂魚又探了探她的額頭,“你腦子燒壞了,之前你可比我們做的還幼稚,我們可是學的你。”
“……”姜茉語塞,嘟囔著,“今時不同往日,什麼人用什麼解決辦法。”
“什麼解決辦法?”
姜茉神秘地笑了笑。
當天中午,吃飯結束,正是論壇上討論的好時機。
雅麗:“我聽到一個真實的訊息,趙妍教授跟徐教授只是普通的朋友,反而趙妍教授自導自演,把追徐教授送情書的女生說了一頓,第二天還生病了。裝出一副是徐教授女朋友的身份,什麼噁心的手段,太拙略了。”
這個叫“雅麗”的發帖人已經成了學院的八卦頭子,雖然一開始胡編亂造,但慢慢也開始上道了,幾乎她一發,不少人開始了自己的毒罵。
“他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