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了,搞得他是個不負責任的人。
她裹著被子,撿起床邊的衣服,心平氣和地穿著。
盛遲盯著她看,下定了決心,頭一回認真地說:“呂魚,我可以對你負責。”
而她不在意,回了個“哦”。
“我說真的。”
“知道了。”
盛遲還想說什麼,呂魚的電話響了,是她父母打來的,她穿上鞋,接了電話。
“……”
“現在就回去。”
“……”
“昨晚玩瘋了,就在朋友家睡了,忘記和你們說。”
“……”
“嗯。”
盛遲就這樣看著她出了門。
也因為這場意外,讓盛遲想了很多。
-
兩人還是如常,只是跟屁臭朋友,變成了追求者。
呂魚壓根不理會他,直到忍不住,她無奈道:“你不用覺得愧疚,也不用負責,更不用因為這個來追求我,你喜歡我嗎?”
她突然的一句“你喜歡我嗎”,讓他啞口無言。
“你那是一種責任,不是喜歡,要是因為這個讓我們在一起,是很愚蠢的事。我不計較了,我們還能做朋友。”呂魚心裡沒有面上平靜,但她必須要做個平靜的人,“這是你要的結果吧。”
她覺得他追她的原因就是怕這件事,讓兩人做不了朋友,沒有其他因素。
盛遲也聽出來了,臉色凝重,道:“你是這樣想我的?”
“不然呢?”
對啊!不然呢,難道自己心裡不是這個原因最多嗎?
“行。”他低頭妥協,重複了遍,“還是朋友就行。”
好似在給心裡一個剛剛萌芽的角落一個死心的結果。
說開後,盛遲放鬆了一點,也僅僅是一點。表面還是混浪不羈的模樣,時不時拌嘴,但眼神總是無意識盯著呂魚。
呂魚不慣著,直接回看他,他逃避,裝作很忙的樣子,把她逗笑了。
盛遲逮住她,興奮地說:“呂魚,你笑了!”
她不解。
“說明你對我有不一樣的感覺,之前你可沒有這樣的笑容。你說,你是不是對我也有一點點好感?”盛遲激動地彷彿天上掉了餡餅。
“沒有,我在笑你蠢。”
盛遲眯著眼打量她,一一舉例:“笑我蠢不是這樣的笑容,你應該是冷呵,不屑的模樣,而剛剛,是有寵溺的笑,完全不一樣。你別騙我了。”
關係很好的朋友在一起,就是個巨大的麻煩,能知道你的感受,一言一行是什麼意思,一顰一笑是哪種解釋。
“盛遲,你喜歡我嗎?”呂魚又問了一遍上次讓他回答不上來的問題。
而這次,他堅定道:“我不確定是喜歡,但一定對你有好感。”
“那行吧,我們試試。”
……
大四畢業後,兩人算在一起了。
儘管呂魚對盛遲喜歡度上升,她還是一副之前的模樣,隨意,無所謂。
這讓盛遲很沒安全感。
“呂魚,你怎麼對我一副不關心的狀態,我們現在身份不一樣了,不能再像之前一樣,要對我好一點。”他委屈地像是一個小娘們。
呂魚嘆了口氣,主動去牽他的手:“這樣呢?”
他搖頭。
呂魚向前一步:“這樣呢?”
他搖頭。
呂魚抱著他:“這樣呢?”
他嘴角上揚,還是搖頭。
“那要怎樣?”她抬頭有些不耐煩了。
盛遲笑聲悠悠,抬手放在她後頸處,說:“要這樣。”說完,他低頭,手上微微用力,嘴唇相碰,接了個生澀又笨拙的吻。
鵝黃色的燈灑滿城市的方方面面,耀眼奪目,卻也有漆黑的地方讓人親暱。
六月份的夏季似乎還裹著春意的味道,知了在遠處叫著,卻恬靜如斯。
——本卷完——
存稿時間:2024.9.2——2024.1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