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月光,只能看見彼此的側臉。她結巴地問:“怎麼哄?”
“你自己想。”下巴處的指尖已經像只毛毛蟲,緩慢又明顯的遊走在她臉上的各個部位。見她不說話又沒舉動,他說,“要我教你?”
江涵不知怎的就點了頭。
而後,完全不是他要教的樣子,而是他討的樣子。
指尖又到了下巴處,微微抬起,眼神濃如墨,定了定神,二話不說地吻了上去。
他不再是溫柔的樣子,洶湧的讓她完全招架不住,唇齒間流露出微弱的求饒聲,只片刻便被收入囊中。
掙扎的手被他禁錮在牆上,腰又被他摟得更緊。
這時,他溫柔了下來,一下一下地親著,給她喘氣的機會,還細碎地說:“吻了你這麼多次,怎麼還是不會換氣?”
江涵完全沒有力氣回答他,整個人發軟地依偎在他懷裡。
他自問自答:“看來還是吻的不夠多。”
又一輪的“哄法”,導致後來江涵頭暈目眩,平復了好久,才回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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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時間剛過上班的時間,一通電話很急切的打斷了休息日。
工作室門口,圍滿了看戲的人,玻璃的構造,完全能把裡面的事物看的一目瞭然。
江涵從人群中擠了進去,進了工作室,還沒走近,差點被裡面扔來的水瓶砸到。
寒知枝心猛地一驚,把江涵拉過來躲在她後面,自己在前面理論:“我敢發誓我們的質量絕對是完美的,昨天交到您手裡前,我都仔細檢查過,完全沒有任何瑕疵。”
“那難道是我自己弄的?我也是經其他人介紹的,說你這設計新意,品質也高,我就蠻相信你的。你送來時,我連看都沒看,打算今天參加宴會時穿的,現在好了,不僅禮服壞了,我的宴會也要參加不了了。”
說話的女人妝容完美,保養的找不到瑕疵的地方。偏酒紅色的捲髮披在肩膀上,頭頂帶著帽圈很大的黑色帽子,身上穿著淺色的旗袍,腕臂上搭著一條冰絲面料的絲巾擺尾,看上去就是妥妥的富家太太。
江涵原本想上前檢查一下服裝,但寒知枝把她護得很緊,生怕她受到傷害。
“您先別急,我先檢查一下,看問題出在哪裡?”寒知枝自然知道要先檢查原因。
但漸漸急躁的富太太,完全沒有時間等她檢查完再做定奪。寒知枝往前幾步,剛要上手去拿禮服,這個臉色難看的富太太直接不輕不重地推了她一下。
怒道:“反正今天宴會是參加不了了,你們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結果,我就把你這家工作室告上法庭!”
這股推力,讓寒知枝的手腕毫無防備地磕在了圓桌上,甚至清晰地聽到了骨頭的聲音。寒知枝疼得倒吸了一口氣,眉頭皺得緊。
江涵連忙扶著她,小心地抬起她的手,皺著眉檢查了一下,手腕處很快就腫了起來。江涵問:“有冰塊嗎?”
“有,我辦公室裡。”話落,江涵拉著她去了她的辦公室。
江涵在冰箱裡取了冰塊,裹著毛巾,敷在她的手腕上。
“你自己拿著。”江涵說,“我出去解決。”
“別……”話還沒說完,江涵已經出去了。
……
這位富太太,對於自己的舉動,絲毫不心虛,反而越來越過分。
“這件禮服的設計費夠她那點小傷了,你們到底打算怎麼給我處理?”
江涵面上平靜,心裡慌得不行,淡淡道:“您先冷靜一下,我得先看衣服才能給您解決,您這樣妨礙,永遠也解決不了。”
“我妨礙!我沒砸你們的東西已經算好的了。我滿心期待的禮服質量沒達到我的預期,我還不能生氣了?”
“能,但要理智,你現在完全不理智,誰都解決不了。”
“我不理智!”富太太大喊了聲,隨後,拿起椅子就往玻璃上砸,瞬間,受到重力的地方猛地裂開,下一秒,聲音響徹雲霄。
細細碎碎的玻璃渣應聲落地,殘渣與窟窿足以醒目。
屋裡屋外的人都愣住了。
江涵剛要上前阻止她接下來的不理智。陳澈在這時進來了,似乎聽到了聲音。原本讓他走的,解決了自己回去,他不同意,在外面等著她。
看到眼前的局面,他連忙把江涵拉到安全位置,見她沒什麼事,才去看這位還要把事情鬧大的富太太。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陳澈蹙眉,脫口而出:“小姨?”